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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播完,又开始放一部很有年代感的抗战片。
钟晚在沙发上坐到深夜,电视剧播了一集又一集,她完全没有看进去剧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到凌晨,胃都抽抽得开始痛,才意识到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好在周围外卖品类多,送餐也快,不多时,快递员就打来电话,说已经到门口。
钟晚恍恍惚惚地站起身,过去开门。
隔壁的门也同时开了,同一个外卖员送了她们两家外卖。
吴邈邈穿着睡衣敷着面膜,探出一只手和一颗脑袋,刚转身关门,突然地推开更大,震惊道:“晚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你也这个点还没睡啊,真是巧了,给我们送外卖的还是同一个小哥。”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钟晚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回过神似的,“…是啊,回来了。”
吴邈邈就把面膜一揭,拎着包装袋钻进她那间:“正好我们一起吃。”
电视上播放的抗战片情节越来越离谱,吴邈邈看了没几秒,吐槽几句,给她换了台。
拆着包装袋,吴邈邈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伸手过去戳戳钟晚的胳膊,疑惑道:“晚晚,你怎么了啊?丢了魂似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回来吗?你上次不是跟我说那位梁先生让你跟着她,不让你回来。”
钟晚静默好一会儿,看着她说:“刚回来的。我就是…可能,还没反应过来。”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吴邈邈想了想,“结束?”
“你这次回来就不会再去港岛的意思吗?不对,说不定他过几天又后悔,又过来找你呢。”
钟晚摇摇头,语气很坚定:“不可能了。这次,是彻底结束了。”
吴邈邈侧眸看她:“这不是好事嘛…你以后不用再被他管着了。他上次来找你,还用那种协议绑住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抗拒的吗?”
钟晚:“对。”
她叹了声气,现在才低头去拆桌上的外卖盒:“我也说不上现在怎么回事,之前那几个月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放我回来,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但好像也没有特别激动。”
吴邈邈眯眼看着她,压低声音问:“你该不会是还喜欢他吧,或者,你其实也离不开他?”
“离不开肯定不至于。”
钟晚默了片刻,缓缓说:“一开始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前段时间我以为我不喜欢了,甚至有点讨厌他、恨他,但现在…我又没那么确定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吴邈邈叹一声气,拍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不管什么关系,你们相处那么久,也不会立刻就走出来的。”
“你能回来是好事,剧团的人都盼着呢,几乎每天都有人会提到你。你这样一个人待着容易待出病,正好明早有排练,我们一起过去,也算是给他们一个surprise。”
钟晚轻轻沉出一口气,“也好。”
不论如何,她要走进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了。
过往这两年多的种种,或苦或甜,都不值得她去沉湎、去感怀。
灯光下,吴邈邈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中间,“诶,你这条项链好好看啊,这是什么…Keelan?是logo吗,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这个牌子。”
钟晚这才想起来,双手绕到身后,把项链解下来,又把两条手链都摘下来,一起搁到旁边的抽屉。
“不是logo。”她沉默几秒,生硬地绕开话题:“好饿,我先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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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还没跟吴邈邈一起去剧团,手机里张老师就在群里发了通知,让大家去万泰的会议室,不用先去剧团。
看到“万泰”两个字,钟晚愣了好一会儿。
等到达后,看见法务和主理人都在场,听到会议内容,才明白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
法务简单跟他们说,出资人要修改合同的几个条款,投资、运营方式和分红等绝大部分主要条款都不变,只是签在剧团名下的演员不需要再受限制,除了确定好的演出和排练不能无故缺席,其余时间和工作都可以自行决定,包括是否要留在剧团发展。
演职人员和张老师都没有任何异议,因为这项调整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利无害。
期间只有吴邈邈转过头,看了眼钟晚,大概知道资本家为什么突发善心。
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钟晚则全程低着头,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和态度,机械地在众人之后签了字。
出万泰大楼,一众人分别打了几辆车,前往排练厅。
门口等车的时候,不少演员过来同她寒暄。
“钟晚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上部戏王杰还说呢,女主角就应该你来演,保证上座率能更高,还给琴琴气得够呛。”
“我们正好准备拍新戏,上部戏今晚是最后一场演出了,张老师、莫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