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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个屋檐下,不可能连根毛都拿不到。
苏念柠在准备洗澡的时候,手碰上开关,立马收了回去,重新穿上睡衣,拿上沐浴露洗发水,走出去,敲砚舟的房门。
砚舟打开门,见着苏念柠的打扮,直接愣住。
“我浴室的花洒坏了,借一下你房间的浴室。”苏念柠镇定自若。
砚舟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犹豫了一下,问:“我去看看?”
压根就没坏,不可能真让他去看,苏念柠拒绝:“不方便,明天我再让人上来看看,今晚先用你的。”
比起让男人去自己卧室的浴室查看,女生去男人卧室的浴室洗澡更不方便,但苏念柠说得理直气壮,让砚舟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他借身让出路:“那,我去客厅。”
避嫌这块,他一向自觉。
苏念柠堂而皇之入室,关上浴室门,双眼快速扫描,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发现一根短发,险些喜极而泣。
短发出现在花洒下方的地板,这个位置,洗个澡就能把这块地方冲干净,今天还能找到,一定是新鲜的。
她捡起来,冲干净,用纸巾包好,放入睡衣的口袋。
做戏做全套,她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洗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心大。
此时次卧的门敞开着,客厅上有一个还不算熟悉的,健全的男人,浴室的门虽然能反锁,但玻璃材质弱不禁风,但凡用点暴力,她将是瓮中之鳖。
但、一向自觉避嫌的砚舟,会是隐藏的暴徒吗?
她实在想象不到他一拳把浴室玻璃砸碎的画面,但又关不住信马由缰的想象。
人往往喜欢去想象一些现实里没发生的事,搅一搅生活平淡的水面。
关掉花洒,手往架子的方向伸,抓了个空,苏念柠才发现,她忘记拿浴巾了。
在浴室收纳柜翻了翻,没有备用的,她将目光投向浴室门。
“砚舟?”她站在门边,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
外面没有回应,许是没听到,她只得拉开浴室门,留一条缝的空隙,又叫了一声:“砚舟?”
这次有了回应,声音有点距离,像是站在房间门口朝里面说的:“怎么了?”
“我忘记拿浴巾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才问:“你放哪儿了?”
“在我卧室的阳台上晾着。”
砚舟很快回复:“你房间锁门了。”
“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她养成了出卧室必锁的习惯,眼下需要面临一个选择,要么站在这里自然风干,要么告诉他开锁密码。
身上还好,糟糕的是洗了头,长发湿哒哒,想要自然风干,得站到明天早上。
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回头修改密码。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砚舟忽然开口,“我上次买毛巾,袋子里装了两条,有一条我没用过,有点小。”
苏念柠松了口气,这样最方便:“不介意,你拿来。”
听见步入房间的脚步声,苏念柠将浴室门合上。
暖黄的浴室灯光像一个封闭的灯笼罩子,将灯芯的形状清晰地投影在磨砂材质的玻璃门上。
灯芯似乎毫无察觉,安静站在门边不动。
砚舟的目光从玻璃上的影子掠过,像只仓促飞走的燕子,他轻轻扣响浴室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沾着水珠的手从里面伸出来,纤纤皓腕上戴着一只冰透的白月光翡翠手镯,吸收着房间内的光源,闪着珠宝的美丽光泽。
在他的印象里,苏念柠的手腕上时常会更换首饰,每一件都衬得她的手臂冰肌玉骨。
手伸出去两秒没抓到东西,苏念柠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下一秒,一块柔软的毛巾被放进她手里,她连带着碰到了砚舟的指尖。
温热的,一闪而过的触感。
跟他冰冷的面容有极大的反差。
“你先用,不好用再说。”门外交代,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苏念柠看着手里的毛巾。
封闭无第三人的公寓,身体发育完全的男女,只隔了一扇开了缝的门,毫无波折地结束。
砚舟甚至连说话声调都没变。
虽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绝非苏念柠本意,但,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毫无乐趣的交锋。
苏念柠完全没有,完全没有因为砚舟毫无波澜的反应而纳闷。
只是擦头发的手劲比往常重了点。
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苏念柠走出房间门,往客厅方向瞥,墙壁的阻隔,她没看见砚舟的人,只看见他敞着坐抻出来的右腿。
啧,别的不说,这腿是真的又长又好看,x张力拉满。
“我用完了。”苏念柠出声提醒他。
“嗯。”他应了一声,没有当即起身。
“我明天要早点去学校,要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