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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 一阵大风刮过,将一个灵鸢拉的马车吹得偏离了原本的路线。
驾驶灵鸢的车夫稳住方向后,回头对马车里的人高声道:“陛下,方才风急, 方向偏了!许是会降落到逃山的西南边。要换方向吗?”
马车里, 坐着晚云灼和昭明。
晚云灼听见了车夫的话, 温声回答:“还是去逃山的正东边吧。”
逃山, 便是叶江澜和羊浊产生灵脉纷争的地方。
她收到的消息是,魔族会在逃山的东侧山口迎接她。
一炷香后, 马车降落,到达目的地。
晚云灼还没下马车,就听见一阵喧哗声。
隐隐约约夹杂着几句“放我上山去!”“你们这群废物!”
她带着昭明走下马车,抬眼向前方看去。
在逃山的入口之处,歪七扭八地站了一排玄衣黑甲的魔族士兵,头上的魔角一个比一个粗壮, 看起来战斗力不低。
他们手中握着不同的兵器:斧头、长戟、重剑、长鞭……皆是一脸怒容。
一个身着灰白麻衣的魔族男子, 试图强行冲上山去,却被挡了回来。
“同你说过了,尊上在此, 不得造次!”一个魔族士兵不耐烦地用长戟戳了一下那灰白麻衣,“赶紧滚蛋!”
“这逃山明明就是个野山, 平时都可随意出入,凭什么封起来了!”灰白麻衣不服气,大声嚷嚷, “放我进去!我要上山!找我妻子!”
魔族士兵懒得与他纠缠, 长戟闪电般刺出, 将灰白麻衣挑飞。
晚云灼步伸出手, 手腕轻轻一番,一道柔和的灵力将灰白麻衣包裹住,帮他平稳落地。
灰白麻衣站稳后,看向晚云灼,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犹豫了一下,方道:“多,多谢这位姑娘。”
“你妻子在山上?”晚云灼问。
提到妻子,那灰白麻衣神色登时黯淡,泫然欲泣:“是。小的名叫苟登,结发妻子前段时间同她哥哥去一个叫做小阑山的地方,说是要去那里找金乌子。”
听到“小阑山”,晚云灼微怔。
旁边的昭明也忍不住瞪大眼。
“可是,直到如今,一直未归。”苟登说着,眼眶红了,“我找了她许久,真的快疯了!”
晚云灼问:“为何来这逃山找?”
苟登抬起手,擦了擦没有流出来的泪:“昨日她给我托梦,说自己被人骗到了逃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十分窒息,让我去寻她。”
“我没有别的法子,便想着来此一试。”
“不曾想,这些人说魔尊在这里有要事,不准我上山!我都来了好几次!次次阻拦我!”
晚云灼稍一思忖,道:“我带你进去。”
苟登一听,眼眶里滚动的泪珠立刻停住了,半是感动,半是怀疑:“真的吗?”
不远处的魔族士兵们听见了,骂道:“哪里来的疯女人?这山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昭明听了,细声细气道:“你们见了人皇,不行礼还口出狂言,小心你们尊上收拾你们。”
那几个士兵听了,哄堂大笑。
其中一人讥讽道:“我们尊上早就去接人皇了。你们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敢来冒充人皇?”
闻言,晚云灼愣了一下。
她问:“他去哪里接?”
那人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就前面那个观天台,入山必经之处。赶紧滚蛋!”
晚云灼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们路上遇到疾风,绕了一圈,没有经过那个观天台。
她又道:“那劳烦唤叶江澜下来。”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那士兵开始暴躁起来,“你俩都赶紧滚远点!”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手中斧头,一阵灵力急速荡开。
晚云灼还没出手,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她身边掠过,一口将这波灵力吞入腹中。
双头蛟冲那士兵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胁气音。
原本队形散乱没个正形的魔兵们突然神色紧张,飞速排成整整齐齐的一排,一起跪下,嘹亮的嗓音微微战栗:“见过尊上!”
晚云灼立刻回头,看见那个熟悉的高大男子。
她嘴角微弯,冲他清泠泠地一笑:“好久不见。”
墨无疾飞快地瞥了她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然后眼神冰凉地扫过那一排魔族士兵:“画像不是都看过?眼睛长来没用就剜了。”
魔兵们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晚云灼轻轻拉了一把墨无疾,小声道:“没事,算了。”
墨无疾脸色稍霁,垂眸看了看她,声线平平:“怎么瘦了?”
晚云灼摸了摸脸:“是吗?”
“嗯。”墨无疾伸出黑色蛟皮手,食指和大拇指分开,隔着一段距离,卡着晚云灼的腰,虚虚比划了一下,“腰都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