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醉今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醉释浮屠xhqls.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即便有心想看,可手中之物是那种血呼啦的东西,而且诡异得很目前摸不透底细。褚音不敢大意,小心谨慎为上,一路心惊胆战地指尖掐着袋子边,不敢去碰里头微微鼓起的那一坨。
进到屋内,她定定心神。想着文枢摸过此物后也没有沾上虫子,稍微安心了些,快速关门打开袋口。
此布袋并非凡品。偌大的头颅塞进去,瞬间就变小自动装入。现在没有把它拿出,它就依然是婴孩拳头大小一般,乖乖缩在袋中。
褚音深吸口气,勾着指尖把它捏了出来。
一跑到外头,头颅瞬间扩大到原有样子。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幸好前世的时候见多了战争和死亡,再者这气味已经比放着诸多尸体的屋子轻了不少。她略定定神也就忍了下来。
真正开始细看后,反而不会顾忌到它的异味了。
说真的,文枢是真有点胆子。
拿的居然是个带血带米的。
得亏这袋子好使,竟然让颅骨保持了本来的样子,里面盛装的东西丝毫未洒出。
细看那米,才发现竟不是普通大米而是糯米。鲜红的血润润地浸泡着米粒,使得它们微微发胀。散发的味道除了血腥味外,还有类似于宿醉呕吐的味道。
和大肉虫的味儿挺像。
褚音迅速观罢,透窗看到燕玉微在朝着这边回来了,忙将头颅好生丢回袋子里,快速出屋。刚走几步,迎面遇到燕玉微。
燕玉微面露忧色,顺口和她打了声招呼:“那么晚了去哪儿?”
褚音:“找文先生商量明日之事。”
满心都是弟弟的燕玉微不疑有他,点点头推门而入。
褚音就着月色去到隔壁文枢和佘娘子的房间,轻叩房门。不一会儿吱嘎打开,竟是文枢亲自来开。
“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他杵在门口,“说是一屋只能两人,万一多个我怕触动规则。”
因为抬手扶门,此时他左手指上那根红黑色的扣环状长绳尤其明显。绳子一端在他指间另一端在佘娘子指间。
很显然其他人看不到这东西。
平时这绳子被收得很紧,是以佘娘子不能离开他太远。
唯独今日查验尸体的时候,绳子被放长了些,故而佘娘子待门口看住小沙弥,而他们能在里面查验尸体。
褚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得到它,下意识顺着长绳的方向望向佘娘子。此时的她正坐在宽大窗台上,俨然一副打算入睡的模样。
“看什么看!”佘娘子拧巴着身子坐在窗台,美目圆瞪,“没见过在窗户上睡觉的美女啊?”
褚音:“……其实屋里有两张床。”
而且并不紧挨着。
反正这个地方眨眨眼功夫可能一夜就过去了,真要男女同住的话,穿着衣裳睡没什么大碍。
眼前的文枢和佘娘子显然全身上下都穿着衣裳,连外衣都没脱下,每人一张床睡着互不相关。
褚音前世在外战斗时候时常和士兵们同吃同住。
这种情况见多了,根本不在意。
那晚来到寺里,分房间的时候若真是她和其他男人,比如早先单住的李货郎在同一间屋,就准备这样穿着衣裳睡。
真没什么。
休息好了活着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佘娘子看有人帮忙说话,大喜,眼巴巴望向文枢。
文枢面无表情,“我不同意。”
褚音仰头看他,“嗯?”
“她们族类躺床上的姿态有碍观瞻。”
男人身量很高,身姿挺拔。因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衣裳不似白日那么严谨齐整。离得近看的话,能发现他略有些乱的衣襟里,颈部以下的皮肤非常细腻白皙。
甚是年轻的样子。
褚音慢吞吞别开眼,“哦”了声不打算多管。离开几步想起还没道谢,又回头补了句。
文枢正倚靠在门旁目送她离去,见她回头便站直了身子,温和道一声“不必客气”。
褚音行至房间。
烛台被她收进储物法器当做防身道具,屋内没了烛台自然没有电灯。幸而月光极亮,照到房内各物一清二楚。
昨日的铺盖都还在。
躺下后。
燕玉微忧虑得无法入眠,絮絮说着与弟弟平日的点点滴滴。
可这里的床好像有魔力似的,沾了就眼皮子开始打架,没几分钟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看着要睡着。
困倦袭来。
褚音想到文枢的那根绳子,打了个哈欠大致描述后问道:“我以前听门派里的人提过这种绳子,却不知道是作何用的。燕师姐知道吗?”
并未提及是在文枢和佘娘子那儿看到的。
燕玉微迷迷糊糊随口答:“听着像是锁妖绳。那东西厉害得很,像我这样戊字弟子接触不到也驾驭不了。你是外门弟子,只有所耳闻没见过实属正常。”
她最后一个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