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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候不是较劲儿的时候,“……其实我驾驶技术还成。”
时间已经不早了,陆司南没坚持,“那你开。”
还率先下了车绕到了右边副驾座拉开了车门坐进去了。
时千更惯常是开右舵,夜间时分又放慢了些车速,十来分钟的路程拉长了一倍时间才驶进地下停车场,等两人停好车抵达顶楼都已经过了零点了,夜空中的霓虹都已经渐次熄灭。
推开门,入目全屋氛围灯带都亮着,各处都整洁明净,一尘不染。
少不免还有些时千近来生活的痕迹,玄关处的猫咪摆件,边几上的剧本曲谱,沙发上没完全叠好拖到了地上的薄毯,看得出她住得自在。
陆司南略略扫了眼,没多做停留,边解袖扣就已经边往主卧走去了。
时千在客厅顿步,这才有了两人今晚需要共处一室的实感,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丝“要不我现在转身跑”的荒谬想法,甚至还真的在心内计算起了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结果当然是跑不得,只能定在原地罚站,内心隐隐有些不如视死如归的摆烂感往上冒。
陆司南又走了出来,衬衫最顶上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了,站在时千面前,整个人荷尔蒙的气息几乎全开。
手上拎着一套男士睡衣,声音里能听出点疲惫的喑哑:“你要是介意,我今晚睡客房。”
以他的绅士风度,这话当然是认真的,他不屑也不必勉强任何人,自己的太太就更没这个必要。
时千动作稍稍迟疑,隔了一会儿才眨眨眼,“不用。”
其实这种事很轻易就可以想明白,都已经结婚了,忸怩也不是她的做派,如果注定未来一定会有这一天的话,那么今天的迂回不过是垂死挣扎。
何况陆司南看起来就宽肩窄腰,随着动作变化薄薄的一层肌肉在衬衫下被印出形状,完全一副很行的模样,也不吃亏……?
两人没再多话,各自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时千闭了眼,状态又开始仰卧起坐起伏不定。
但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刚刚嘴硬的话还言犹在耳,不能这么打脸。
只好在浴室里待够了一个多小时,连发梢都吹得干透,全套护肤流程都仔细又慢腾腾地做了一遍,总算收拾好了心情。
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只余留了床头的落地灯还亮着,陆司南没睡,架着金丝边眼镜靠在床头,电脑随意放在身前,屏幕上的字密密匝匝。
这会儿时千已经换了条灰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茶色的长卷发垂散在身后,肌肤被长久蒸腾的热气敷得微微泛红,如凝脂细腻,光是站在那就美得动人心魄。
靠近床边时周身还缭绕着浴室带出来的袅袅水雾,沐浴后的淡香四散。
陆司南一直没睡大约就是为了等她出来,果不其然,等她安静地掀开薄被躺下之后他就把灯直接关了,也睡了下来。
黑暗中两人都很规矩,默契地中间留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缓,频率慢慢同化又迅速分开,反复了好几次。
她知道他没睡着,他也知道她没睡着。
算起来都是成年后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都不习惯,这个状态倒也正常。
只是睡前他特意问过介意与否,分明就是要发生点什么的意思,现在却在这当起了柳下惠。
过了一会儿,时千心间不耐升起,向右侧过身,“陆司南。”
“嗯?”他声音很低,压着点难以察觉的躁郁。
这近十分钟的沉默里她已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问:“我不够好看?”
“……”他默了下,没答。
这个问题实在没什么回答的必要,舞台剧演员的准入门槛就已经足够高了。
“你不行?”时千一向自信,不会怀疑自己,那就只能从他身上找原因。
但想了想他的身材模样又否认了自己的结论:“不应该吧?”
持续沉默,仿佛房间内的空气流速都变缓慢了。
“那也没事,”时千用手肘稍稍撑起了上半身,在黑暗中看着他琢磨了下,“我对这方面没有要求。”
“……”
他仍旧没有出声,连呼吸都没乱过。
时千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想来想去,本想劝他几句‘不要讳疾忌医’这之类的,但还是安静地还是躺回了原位,又往左翻了下身背对着他。
今天一晚上的社交活动足以让她消耗了所有的精力,本来就累,再加上莫名的情绪上涌,也没心思多想了。
空气中淡淡的乌木气息沉降在枕边,好闻又催眠。
就在迷迷糊糊终于要睡着的时候,时千突然觉察到身侧被大手侵袭,自己在黑暗中被揽着腰跨越了她刚刚主动划下的银河距离。
陆司南身上灼人的热量顷刻覆住了她背后裸露在外的皮肤,两人的体温逐渐交叠混合在一起。
滚烫的鼻息斥在她耳边,声音很沉:“谁不行?”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