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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也并不知道自己体恤的晚辈会是一个得了病症的怪人。
沈岁岁心砰砰的跳,愈是这样想,心底深处便愈是抽丝剥茧的不满足。
并不清明的眼儿似乎还坠了些雨丝挂在眼睫,沈岁岁眨了几下眼睛,却在水雾弥漫中听见萧韫庭朝她道。
“委屈了?”
她软背一麻,又想起方才臀侧的力道。
看来,他并非无意,而是真的站在一个“长辈”的视角惩戒她。
沈岁岁轻轻敛眸,珠圆玉润般雪皙细颈还有些微微发颤。
“岁岁不委屈。”
话音如此,可语气是有些娇娇的婉转,道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她抿着嫩唇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之后,那样毫不掩饰的沉光仍偏在她眼里,她悄悄捏了捏近在咫尺的锦缎黑袍,唇瓣轻阖,“九叔,萧老爷方才……”
一路沉浸病症苦楚,可方才萧老国公那句话,她是听见了的。
“他不会为难于你。”
萧韫庭视线幽幽落在少女的小手上,自然看清了少女下意识捏紧自己衣襟的小动作。
冷如墨玉黑眸微微泛起一潋滟,意味不明。
“如此,便好……”
方得了那句承诺,沈岁岁还有些怔,缓缓心安了些。
既然萧韫庭这个真正的掌权人开了口,纵使如萧老国公,怕是也不会叫她前去问话了。
萧国公戎马半生,军中养出来的威压和豪迈至如今花甲的年纪仍是不减。
而方才那句话……她听出了些警醒的意味。
似在警醒她两人的身份,万不可生出不该有的杂念和心思来。
这些,她自是清楚得很。
可病症发作,她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所为。
她只想……想窝在他的怀里,就像现在这样一般,由他深深的抱着。
“冷?”
正思绪飘忽间,耳旁又落下这道湿热的鼻息,烘在她细嫩莹雪的面颊上。
热意直达心底,挟着强势的冷檀香将她整个包裹。
她情不自禁恍惚将手中捏紧的衣袍攥握更多,堪怜掀起了眼。
浸了些水雾的漂亮眼眸仍是看不太真切,可唯独能窥见那双墨黑色的锐眼。
诡秘又深邃的锁着她。
她到底是畏惧他的,也为自己对他那肮脏的念头感到不耻和愧疚。
沈岁岁慌忙敛下了眸,不敢看萧韫庭,启着苍白的唇瓣答:“有些冷的。”
长阔的抄手游廊似乎只有他们二人,风就这样放肆又狰狞的直面迎来。
沈岁岁真的冷,被雨水浸湿的衣裳贴着战栗的肌肤。
“既是冷,便抱紧些。”
声线压低的寒冽,嗅不出别的意味,仿是最过平常之事。
然病入膏肓之人是受不得这一丁点的苗头的。
愣了许久,她轻轻开口。
“九叔,可、可以吗?”
话音落下的刹那,萧韫庭稳健步履便陡然停滞了下来,空气似堕入冰窖的死寂,狂风大雨乱坠,一如沈岁岁此刻跳得撞死在膛腔的心。
她没想过自己会问出这个,也萧韫庭似也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那种焦渴却又得了解药的欣快似一阵一阵的浪花将她抛到天上。
她小心翼翼,却怯懦不已。
到底是开了口,可不知为何,嗓音听起来是虚浮娇湿的可怕。
她想,定是因为那怪病的缘由。
一双漂亮眼眸敛着不敢再看萧韫庭。纵使如此,她也能察觉萧韫庭的目光聚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岁岁方才说了什么?”他低声问。
沈岁岁一怔,亦是没想过萧韫庭没听清她方才说的话。
又或是……逗弄似的要她再说一遍。
“没、没说什么。”
雪润娇靥脸色浮过一丝羞赧,是又羞又怯,她埋下了头。
“乖,说了什么?岁岁再重复一遍。”
他定定锁着她,漆黑瞳眸幽深不见底,似如涡轮般引得她坠入其中,沈岁岁脑袋发空,唇瓣一张一翕。
“岁、岁岁可以抱九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