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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川完全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干脆学着他,由着周立新嚎啕。
好半天,周立新消停了,可怜巴巴地瞄着
本来现在割乌拉草就要靠抢的,再交一部分任务,那就更没剩多少了,回头只能全部从公社买。
川哀求道
“书记,这乌拉草的事儿,你再管管他们吧?或者你别给我们定那么多的任务量也成啊?”
“呵!”林川冷笑,“我没把你们的村办企业落成社办企业已经
是我能为你们争取的最大利益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把乌拉草这件事落实成社办企业吗?”
周立新又不吭声了。
几秒钟后,他嘀咕,“可这事儿也确实是我们村子自己搞的,凭啥要给其他人占便宜。”
“所以我才没同意其他人的社办要求,但你也别太过分,我早就告诉过你乌拉草的买卖要是成功,公社就会统管统销所有的乌拉草,你不能光想着把所有的利益都搂自己的口袋里吧!”林川敲了敲桌面,“周队长,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是公有制,讲究的是共同富裕。“况且你也说了乌拉草是野生野长的,那就和你们迎胜村也没关系,之前公社没管是因为没必要,现在它既然能产生这么大的经济价值,那就必须要管起来,你是老同志了,这一点不用我反复提醒你吧?”
周立新蔫巴了,“可是五毛钱一捆也太贵了。”
“五毛一捆?那能编多少?”祝成蹊之前虽然好奇学过一点编织技术,但没有具体的量化概念。
周立新道:“这个要分情况,但基本只能编一个包。”
祝成蹊:“这不已经挺好了的。”
周立新叹气,看着祝成蹊欲言又止。
林川都懒得搭理他了,而是对着祝成蹊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乌拉草编这件事在县城也有点水花,知青办前段时间找过来了,说想找你做个采访,宣传宣传。”“采访我?”祝成蹊好奇,“就算因为乌拉草编的事情?”
林川:“知青办的意思是现在知青和老乡之间的矛盾重重,想找你立个典型,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正好公社今年的先进个人也打算把你报上去,看能不能给你争取个全国模范。”
怪不得张师傅上次见她忽然那么热情呢,原来因为这个。
不过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这时候的荣誉可真的是实打实的光荣。
到时候她要真拿到了全国模范,那都能直接横着走了吧。
“但我才刚刚下乡,这合适吗?”祝成蹊还是有理智的,觉得可能性不大。
林川说:“这个不以年纪、资历评,靠个人能力,公社和县里面这边把你评
进肯定没问题,市里
省里也差不多,国家先进模范,我也不敢保证。
那也行,反正也是意外之喜。
随后又说了点别的,另外也提了过几天一起再去一趟科特奇尔村的事情,林川就让他们走了。
不过临走前,祝成蹊借林川办公室的电话给祝明萍去了个信儿,告诉她自己安全到达了。
躺在马车上,祝成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虽然在火车上大多时间在休息,但总觉得那种休息不对劲,还是缺觉。
可周立新还在和祝成蹊长吁短叹的,“小西啊,你刚才咋不帮我说话呢?
祝成蹊有些迷糊,就随口糊弄道:“队长叔,你怎么没帮你说话了?”
周立新:“乌拉草价格还有我们要交任务的事儿啊,我还想着你也在,我们俩一起使使力气,能说动书记把乌拉草价格再定便宜点或者少交点呢!”祝成蹊混沌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儿,无奈道:“叔,这个价格真不贵了,咱们是纯手工的,不用厂房,不用机器,就算抛开乌拉草的成本,人工的成本,最后的纯利润至少能到手-一半还多呢,你别总念叨这个了,书记说的对,
自们不能把所有的利润都占了
那不是好事儿。
周立新何尝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心疼啊!
听着他又在那儿唉声叹气,祝成蹊只好劝他说:“而且我预计咱们和外国人的这笔买卖不是一次性的,将来肯定还会有订单,回头人家要的量大了,咱们自己村子肯定顾不过来,到时候还是要把订单分派出去,或者是招更多的人,更其至还要教人家怎么编,到那时你怎么办?”周立新震惊,“后面还能有单子?这些外国人该不会真傻吧?”
祝成蹊:“......"
那可不呢。
想她当初看到所谓的大牌把一个普普通通的破草帽卖上万块钱,但就这还是有人愿意大把大把地花钱买,她也觉得人家脑子有问题。祝成蹊叹气:“那是因为你不懂他们的点,况且人家有钱,愿意,任性,你管呢,你只要负责编好东西,然后拿钱就是了。”“也对。”周立新砸砸嘴,好一会儿后才一副大义凌然地样子说:“要是能一直有单子,那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祝成蹊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