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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欧德对当前市镇的情况完全有了自己的判断——此地已经不再属于特鲁瓦伯国。

因为按照他的了解,在巴尔河畔的大教堂的东南部,当地由荒原、森林构筑的环境并没有定居点。

并非当地的自然条件糟糕,恰恰相反当地的林间平地很适合垦荒,一批农民理应迁移到这里建立新村庄。之所以罗斯骑兵干脆是在杳无人烟的荒草地走了很久很久,就是因为此地在平静的外表下暗藏杀机。

已经虚弱的特鲁瓦伯国根本不敢招惹扩张欲极强的欧塞尔伯国,以及勃艮第诸贵。彼此签订边境条约后,为了避免引起对方有任何的过激举动,两过各自的东部地区,都默契的减少或不设村庄。

更强势的欧塞尔伯国在边境建设了勃艮第奥市镇,它也是附近一大片区域内唯一的定居点。

欧奈骑士听说过这类内情,所谓伯爵宁可放着东部的一片肥沃荒地令杂草疯长,绝非当地环境恶劣,实在是连普通民众也知道那里面临着战争风险。

骑士知晓这些内情,他并不想告知罗斯人相关情报。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要跟着罗斯骑兵一起行动,哪怕没有杀戮无辜,一样背负着杀人大罪。

看看这遍地死者的可怕场面,欧奈骑士陷入更深的矛盾中,他觉得自己从高高在上的贵族,突然成了下贱的匪徒。

欧奈骑士是最后过桥的,他才过桥不久就听到一连串的呐喊声,稍稍休息再一扭头,只见一群罗斯人居然嗷嗷叫地聚集在桥梁处。

原来,布洛迪意识到不能让后方可能的追兵得逞,就差遣他的部下紧急将木桥拉倒。

战士们故技重施,战马拉动绳索,铺在石墩上的木板被拉到水中。

上游的塞纳河依旧较宽,河道中一连矗立着六座大石墩,罗斯人没时间完全摧毁桥面,就拉坏一部分。只要桥面少了一段即可阻止可能的追兵,追兵若要修桥,绝非短时间里能完成的。

沉重木板落入水中激起剧烈浪花,布洛迪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兄弟们!我们回去吧!”

布洛迪是想在这个堪称完美的营地舒服过夜,鉴于桥梁已毁,俺怕连夜摸过来的敌人也只能望河兴叹,至多隔河谩骂。

当他收工之际,另一边的菲斯克已经迅速完成了对敌人伤兵的审问,甚至还亲手砍死了这两人。

菲斯克根本不奢望能从两个分明是小人物的家伙嘴里问出重大情报。

因战斗能酿成的血海深仇,逼得被俘伤兵一心求死,他们根本不相信“老实交代可免死”之类的话,或者说,菲斯克那有些蹩脚的法兰克语,面对真正说着勃艮第语的当地守军,近乎于鸡同鸭讲。

伤兵倒是在拼命重复一个词汇——勃艮第。

同时,还在不断重复“下地狱”之类的短语。

他们在骂人的词汇上缺乏想象力,亦或者诅咒对方下地狱就已经是最恶劣恐怖的话了。

菲斯克听得不疼不痒,好歹明白这是脏话,便抽剑刺死两人。

敌人伤兵的尸首被拖到一边,至此整个市镇都被罗斯军杀尽了。

他用死尸身上的衣物擦干净剑,收回剑鞘不屑地抖抖胳膊,恶狠狠地嘟囔:“终于,我们已经到了勃艮第人的地盘。”

罗斯军终于抵达了欧塞尔伯国,下一步该则怎么做,菲斯克作为被罗斯王授权的独立行动部队的指挥官,有着绝对的自主权。

他在环顾四周,看一眼亮丽晚霞,又看一眼夕阳。甚至感觉云朵有些过多了。

“一把火把该死的市镇烧毁?不行,又把天空烧红了,就是告诉附近的贵族我们来了。”

菲斯克心里已经有了处理方案,当是时,毁了桥梁的布洛迪也高高兴兴回来报信。

“你果然把桥毁了?”菲斯克急促问道。

“很轻松就毁了,这下敌人的追兵过不来。哈哈,如果他们敢追的话。”

“这可不好说。总之你干得很好。”菲斯克耸耸肩,话锋一转说道:“我这边已经弄清楚情况了,我军已经进入勃艮第人的领地,下一步就该是肆意破坏的好时机。”

“比如,首先把这个市镇一把火烧毁?”布洛迪笑呵呵问道。

“这道不必。”

“你肯定不是仁慈。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布洛迪确信菲斯克已经确定方案,自己所言只是附和,后续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菲斯克甚至不屑于知道勃艮第奥市镇的名字,兄弟们自北向南杀伐一路破坏了很多定居点,比起之前才毁掉的布赖讷骑士城堡以及附属村庄,眼前的定居点不能算很庞大,也没有什么显着特点。

不纵火的原因仅仅是为了避免自身提前暴露,他计划着兄弟们继续南下一番,再针对发现的定居点挨个破坏。

如果罗斯骑兵有着充分的马匹,就会在市镇巧取豪夺,尤其是维持继续高效作战的粮食,一定要尽可能搬走。幸运的是,新缴获的马匹数量喜人。

天色暗淡,菲斯克命令全军继续搜刮,待听到号角声后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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