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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注意他们的脸,云欲晚却看见了江应聿手臂上的疤:“你手上伤怎么弄的?”
江应聿看向自己的手臂,降低音量温声道:“在海上追鲸鱼,不小心弄的。”
温仰之闻言,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衬衣袖子往上捋,露出手臂上那一条狰狞得和他本人气场一点都不相符的疤痕。
比江应聿长得多狰狞得多。
他还假装若无其事用那只手给云欲晚舀汤:“尝尝这个汤。”
祝卿安和祝弄璋看见了,本来对视一眼,眼神还揶揄,毕竟是温董亲自舀汤。
但忽然看见他手臂上的长疤。
温仰之处处考究处处矜贵,养尊处优又不平易近人,身上连道小伤疤都没有,手工定制衬衫下的手臂上竟然有道如此原始的疤痕。
但温仰之给人的印象一下就变了,有种粗犷的男人味,标志着绝非在幕后运筹帷幄,也许是参与搏斗的利鹰。
云欲晚心知肚明他什么意思,但故意装作没看见。
温仰之以为她是没注意自己,刚刚燃起的心火又灭了。
她是不是不记得这条疤了?
江应聿看温仰之给她舀汤,也不动声色拿云欲晚的叉子插了一块虾:“Millie,你尝尝这个牡丹虾。”
他伸手,是要将叉子递给云欲晚,但虾那头对着云欲晚,温仰之以为是江应聿要这样喂她。
一时间,温仰之脑门三条黑线。
云欲晚刚要接过,忽然一道黑影过来半遮住了她的视线,是温仰之伸手过来刚好挡在她眼前。
下一秒他有力地钳制住江应聿的手腕,把他拿着叉子的手拉过来,低头,就着江应聿的手咬下那块虾。
祝弄璋筷子夹着的虾饺掉进碗里。
祝卿安感觉自己产后后遗症是不是又犯了,尿仿佛漏了两滴。
而温仰之松开江应聿,面无表情地嚼嚼嚼,咽下去,又面无表情赞美道:
“确实不错。”
席间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江鉴清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
好像哪里怪怪的。
云欲晚看着温仰之这样,一时间低头,手撑在眉骨上遮着眼睛,不想看他那个死样。
温仰之坐在她旁边,还不出声地一直往她的方向挪,直到他的上臂都贴着云欲晚的肩膀了。
云欲晚没出声,他就一直贴着她。
不让他贴着,云欲晚觉得他能做出更显眼的举动。
席间,云欲晚竟然破天荒主动和他搭话:“你有带蓝牙耳机吗?”
哪怕她语气闲淡,但他都立刻应:“你要耳机?”
“嗯。”
温仰之立刻让司机从车里拿他的耳机上来,送到包厢里了,云欲晚却没用,反而轻扫了他一眼:“你戴着。”
他不明所以。
云欲晚发了一个视频给温仰之,放下手机就不看他了。
继续听众人聊天。
温仰之连上蓝牙,打开视频。
视频应该是在她房间的阳台拍的。
视频里的他抱着云欲晚的腿,像是想把她全部捆在怀里,像条死狗一样赖着她,耳朵有醉酒后的发红。
嘴里还低声哀求着她:“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心我的肝,你一走我就是个空壳了。”
明明很好笑,但是画外却没有笑声,视频是从上往下拍的,画外只传来女人引导的声音:
“哥哥,你再说一遍?”
视频里的温仰之还厚脸皮的抱着她,一张俊脸靠在她腰线凹处:
“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就是个死人我没有灵魂,我晚上睡觉还会惊醒,还经常梦见你和江应聿一起,梦见他搂着你他亲你,我醒来都好久缓不过来,我心好痛。”
云欲晚的声音不急不慢道:“然后呢?”
“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男人了,他们可能是图你的钱图你好相处图你年轻漂亮。”他死皮赖脸,硬朗的鼻梁和眉骨贴着她的腰。
女声慢条斯理追问:“那你图我什么呢?”
他抬头仰望着她,眼底悲伤又深情:“我什么也不图,只想你来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剥削我惩罚我奴役我,只要还和我有关系就可以。”
温仰之看着这段视频,都要暂停缓一缓,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淡定问她:“我昨晚做的?”
她也没看他:“嗯。”
他浅浅解释,就像着并不是大事:“喝醉了。”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继续看看后面吧。”
难道他后面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他都来不及管饭桌上的人,众人见他突然皱着眉看手机,都以为是有工作要做,反而不敢大声吵他,毕竟温仰之过手的都是大事,能让他这么严肃,很可能还是很棘手的大事。
而只有温仰之一个人看得见的屏幕中,云欲晚叫他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