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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暴走不说话,两个人陪她从三点多逛到凌晨四点多,她终于没力气了,坐在长椅上想打瞌睡。
江应聿要去背她,温仰之大步上前斩断了他的去路,一把将云欲晚打横抱起来。
一辆车从远远跟着,到快速行驶到三人身边,车门打开,温仰之直接抱着她进了车里。
但门没有关上,温仰之在等着他,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是情敌,像是一个哥哥要确保认识的弟弟在异国他乡安全回去,哪怕忍着气也尽责任。
江应聿站在车外看着昏昏的云欲晚,云欲晚不是打瞌睡,她是喝了高度酒醉意上头了。
他毫不犹豫大步踏入车内,关上车门,看着云欲晚。
温仰之注意到他的视线,才发现她是喝醉了,不像睡着了,一点意识都没有。
他一手托住云欲晚的脑袋,眸子深如阴霾:“小江,这是我和欲晚的事情,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她了。”
江应聿却忽然笑了一声,或是讽刺或是气笑:“不必,我照顾她和你没关系,只是因为我喜欢欲晚,我本来也是欲晚婚姻的最优解,我马上就可以娶她。”
温仰之不和他争,只是平静道:“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我想给欲晚的是最好的。”
江应聿却只是垂眸看着云欲晚。
她眼底发青,一直都没有能好好休息,这几天他都能明显感觉到,明明和他在一起,她可以不受这些折磨。
江应聿讽刺道:“这就是所谓最好的?”
车窗飘入的微风吹得云欲晚的头发微摆,滑过温仰之清骨厉明的手掌:“你对谁都好,以Millie的性格会受不了。”
npd占有欲极强,没人比温仰之更清楚了。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江应聿斩钉截铁:“她以后会是唯一,我不是非得对谁都好,她不喜欢我可以改。”
温仰之只是托稳她的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想得这么轻易,但我就是看重她,所以事事慎重。”
一贯都礼貌温和的好好先生江应聿,这一刻只觉得没趣,嘲讽地笑着点点头,舔了一下后槽牙重复他的话:“看重。”
他看着云欲晚不停麻痹自己压抑自己这个样子,觉得和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古板说话完全没必要,和前面的司机开口:
“Stop。”
前面的外籍司机不明情况地刹车,江应聿要抱过云欲晚,手刚碰到她肩膀。
温仰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江应聿还要往前,温仰之紧紧握住他的右手,不让他去碰云欲晚,两个人交握的长臂几乎青筋全部贲张,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开。
江应聿平时松弛清朗的声音此刻紧绷语重:“她需要休息,现在四点了,不能现在跟你飞回国!”
温仰之的指尖摁到发白,因为用力,手臂上肌理的竖痕分明得如沟壑。
他在空旷如野的夜里掷地有声:“她晚上会失眠,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一觉睡到天亮,你知道她要睡什么样的枕头,要什么样的灯光才不会惊醒?”
明白过来他不是要挟持云欲晚回国,江应聿的力气微微松懈,温仰之立刻拉开他的手,开了车门下逐客令:“下车,酒店地址我会发给你。”
没有退缩,看着云欲晚的脸,江应聿字字清晰:“她在哪,我在哪。”
云欲晚迷迷糊糊靠着不知道谁的肩膀,但有个肩膀靠她总是舒服些,不至于头晕。
过了一会儿,她头不自觉往另一边歪,居然又靠到一个肩膀上,她闭着眼,小脑已经控制不住眼皮睁开合上了,只是神思游离地在江应聿肩膀上蹭了蹭,靠着他又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是醉得厉害了,但她没力气去想别的。
江应聿扶稳她的肩膀,她也只是往他怀里靠。
江应聿一瞬间胸膛都僵硬了。
云欲晚呢喃:“你这个香水好臭啊。”
她以前闻过的都不是这种香调。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没有,还是只是在脑子里想。
但顷刻就听见头顶有些许陌生的清朗男声温柔传来:“那我以后都不用这个了。”
她迷迷糊糊嗯。
车刹住,她觉得大概率是她坐的地铁停了,她到站了,要下车。
云欲晚站起来就要往前走,车与地面还有些距离,她一脚踩空,被人极速揽住腰,整个环住控得她在空中停住,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来。
不知走在什么地方,有些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响起。
好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被人放下了,有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问她:
“欲晚,你跟谁?”
她没有思考能力,只是扑向刚刚抱着她上来的人的方向,被稳稳接住。
温仰之接着扑向自己怀中的云欲晚,看着江应聿。
片刻,错身,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间门,给醉得已经一塌糊涂的云欲晚换过了全身的衣服,给她摆好位置睡觉。
半夜她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