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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助理激出一身冷汗地回去,温仰之却问她:“刚刚欲晚和你说什么?”
郑助理强颜欢笑,粉饰太平,想着温董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云小姐没说什么,我对云小姐了解不多,一直没找到什么话题。”
他却把烟蒂摁进白瓷烟灰缸里:“现在去找财务结工资和离职补偿,明天不用再来了。”
郑助理一时间花容失色:“……温董,我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开你,你应该心知肚明。”他态度冷淡敷衍,甚至都没看一眼,跟自己三年的助理,对他来说如同云烟,处事如当初开除那个看不起云欲晚的管家一样干脆。
在温家做了十年的管家自以为是老资历,主母舍不得所以不会被开,但温家话事的人,从温仰之拿到股份那刻起,就是温仰之。
郑助理急了,这份工作几乎是镶金,身边所有人都能羡慕她,一毕业就能到温氏银行的掌舵人身边当行政助理,以后从这个位置晋升去当温氏高管几乎是必然。
对未来所有的想象都来自于这份工作,所以在大多数人面前都能够趾高气昂,尤其以前的同学和身边的亲戚朋友。
她扑到办公桌前,蹲下身,低声下气:“温董,我求您别开除我,我还有弟弟和妈妈要养,为了来温氏工作我放弃了读博,而且我跟了您三年,也是最熟悉工作的……”
然而这话却触碰到了温仰之的雷点,他的语气浅淡:“没有人可以在我这里摆资历。”
父母都没机会,一个随用随换的下属,凭什么觉得可以靠旧情拿捏住他?
温仰之拿起外套起身,抬步走出办公室,郑助理欲哭无泪,为什么?明明她什么也没做没说。
她这三年兢兢业业,竟然就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被辞退。
只是一个眼神一点表情,凭什么?
迈巴赫行驶在夜色大道中,川流的车灯交织,远远看去辉煌一片,越是繁华越是让人心里空荡。
上海真正的有钱人未必就住檀宫住汤臣,真正有底蕴需低调的人物,可能从貌不惊人的闹市区某道高大铁艺门进去,里面是别有洞天,地皮宽大,分开的独栋别墅隐藏在里面,草坪游泳池应有尽有,但不显山不露水,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会繁华到这种地步。
迈巴赫一路驶入温园。
温仰之人还没到别墅,赵琴就接到门警那边的电话,说温仰之回来了。
赵琴喜出望外,赶紧换上套温柔的长裙,一身的慈母光环。
温仰之一踏进别墅,赵琴就欣喜万分:“港生,你回来了。”
温仰之脱衣服,随手递给佣人,并未转过身来:“嗯。”
而刚巧下楼吃雪糕的云欲晚都惊了。
哥哥…回家了。
温仰之转身,他的视线若有似无错过赵琴,落在穿着睡衣拖鞋的云欲晚身上。
她呆呆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根草莓冰棒。
而赵琴还满心欢喜:“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吃夜宵?妈妈好久都没有和你聊过天了,最近银行的事情都顺利吗?”
云欲晚以为他会顺长辈的意答应,然而却听见温仰之直接开口:“不用了,我有事和欲晚聊。”
赵琴的笑僵在脸上:“你和妹妹能聊什么,和妈妈聊不好吗?”
温仰之只是丝毫不起波澜:“江家的事,只和她有关,她年纪小,有些事情要叮嘱她。”
听见是江家的事,多半是联姻有关,赵琴又失望又觉得应该让位。
她没想到儿子回来,连和她吃顿饭都不肯,却和这个半路的妹妹有话讲。
她才是他的妈妈,小时候港生和她多亲,会抱着她的腿叫妈妈妈妈,给她看自己画的一家人,会说妈妈好辛苦,不要出去应酬了。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儿子和她一点都不亲,好像一个陌生人。
那些可爱的瞬间似乎都只是她的想象,儿子连妈妈都很少叫了,交流更是近乎没有。
这个家里一儿一女,却没有人管她叫妈妈。
难道没有一点办法,可以挽回母子亲情吗?
然而温仰之只是拍了拍云欲晚的肩膀:“上楼。”
简短的两个字,让在名利场打转半辈子的赵琴竟然有了鼻酸之意。
她都很久不曾进仰之的房间了,仰之知道她进肯定要生气。
为什么一个半路的养女,和港生的亲情都比和她的浓郁?
云欲晚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屁颠屁颠跟着温仰之上楼了:“哥哥,你要和我聊什么?”
温仰之关上门,哒一声,他反锁了房门。
云欲晚还没感觉到危险,一直跟着温仰之走到岛台旁。
她没注意的时候,温仰之弯腰,钳制着她的腿弯,陡然把她抬起来放在了岛台上。
他手撑在岛台上,压在她身侧两段,将她禁锢在他的包围圈,她嫩白的脸不由得通红,失神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