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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忐忑不安:“也不是。”
“不是的话就出去吧。”温仰之没有动怒的态度,那种边界感却极其强烈。
她的话在心头萦绕好几次,终究是说不出口,寄人篱下的不安让她总是小心翼翼。
抱着侥幸心理想,明天也许不止她一个人没穿班服,她也不会那么显眼了。
她刚想走。
一道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等等。”
她满心期待回头,看见的却是温仰之垂下鸦睫,根骨清厉的手腕在红木栏杆上松弛地搭着,男人偏清越的低声响起:
“这个家不是哪里你都可以踏足。”
她一愣。
温仰之淡淡道:“你十七岁,应该听得明白我在说什么。”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云欲晚僵在了那里。
她想过琴姨和佣人会隐隐排挤她。
没想到哥哥也会排挤她。
强烈的羞耻和面上挂不住,让她眼眶发酸。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她转身跑了出去,回到房间里,胸口闷闷涨涨,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自以为的特别,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她还是那个没人在意的人,没有爸妈,谁会管她?
第二天早上,她连早饭都吃不下,就匆匆上学去了。
她活动上没穿班服,但她没想到只有她没穿。
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忘记穿班服。
她也不是忘了,她生怕别人因为这件事欺负她,所以她记得很牢,甚至把班服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明明是佣人把她衣服拿走的,为什么都欺负她?
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衣服,只有她一个人特立独行,穿着平时的衣服站在人群里,手足无措,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不想被人看见。
但杨匿是第一个看见她的,直接一个水弹扔了过来,在云欲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砸中了她。
杨匿看着她的裙子,讥讽道:“故意的是吧?”
她懂他什么意思,说她故意穿裙子勾引他,他嘴这么多,她穿破烂他都会说她是要勾引他。
傻逼,这么长的袖子和裙摆,都能认为是勾引他,是不是有钟情妄想。
偏偏她不能得罪他,因为温家忌惮他。
她紧紧握着拳。
但别人却很轻而易举被杨匿带着跑。
“平时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想穿得和别人不一样吸引视线,够婊的。”
“最烦这种人了,又不是没给她订,还要穿得不一样,害我们所有人都白穿了,也不见得杨匿多看她一眼,她也配。”
有人故意过来一屁股把她挤开:“这个活动你别参加了。”
云欲晚被推到一边,桌子的角磕在她腰上,痛得她蹙眉好一会儿。
旁边人还嘲讽:
“装,你再装。”
“本来就是来钓杨匿的,你还参加这些活动干嘛。”
她忍住没有发脾气,因为她承担不住叫家长的后果。
她根本就,没有家长。
她只能和自己一遍遍说。
这样受气不是已经很习惯了吗,已经快半年了,她应该很熟练了。
她又有什么资格喊痛?
活动在办的时候,她站在楼上窗户微微往下看了一眼,同学们都在打闹追逐做游戏。
她甚至不敢探头太明显,怕别人看见她在看,觉得她很想参加。
她一点也不想参与。
一点也不。
她沉默寡言熬到放学,再次去书店,想看看有没有那套漫画。
店员整理着书籍和她说话:“你说的那套漫画印的数量不多,我们想进也没有了,城东还有一家书店也有进这个,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于是云欲晚坐了很久的地铁,到了另一个书店。
那套漫画是画一家人的,女儿和父母,温暖得让她感觉像一场美梦。
几乎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看着那些滑稽温馨的故事,她能暂时感觉到自己还是那个小女儿,从现实世界里脱离。
尤其是,那对父母里的爸爸,性格和她爸爸一样,软软的好脾气,妈妈也有一样的瓜子脸。
每次她情绪崩溃的时候,只要看看上面的画面就会好起来。
可是那边书店翻了很久,只是和她说,好像真的卖完了,最后一册已经售空,要不要看看西边的那家书店。
可是她刚刚就是从那边来的。
她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本以为会有人问一句,哪怕是带点斥责都好,问她去哪了做什么,没想到没有。
没有人注意到她。
那件班服已经被佣人拿过来了,搭在沙发上。
可是没用了,现在给她还有什么用?
这么搞笑。
温仰之坐在客厅和温渭谈事,云欲晚走过去,小声请求地开口:“哥哥,我有一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