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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止不知道说些什么,已在风中凌乱了。
薛璟不一会了就翻墙回来,他揽住柔止,足尖轻点,顺利翻过去。
一落地,他就放开柔止,打量柔止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方才放下心来。
他就说嘛,他的阿姊,怎么可能是那些迂腐的闺中女子,肯定不会觉得此举出格,那二哥就不会知道了。
要是让二哥知道,阿姊刚回府,他不仅将人吓了一跳,还带着她翻墙,二哥一定会狠狠罚他,还可能告诉阿兄,阿兄肯定会揍他一顿。
柔止打量这个小院,院中有一桃花树,正值桃花开,雨打桃花,零落成泥,古朴的院子房屋紧闭,一看便是无人居住,虽打理干净整洁,但到底看起来有些荒凉。
“晗园。”她盯着亭中的字,在岁月风雨的洗礼下斑驳,却依稀能看出“晗园”二字。
听说已逝的昌平长公主闺名正是李熙晗,这座如今看来荒芜的晗园当年只怕是昌平长公主的钟爱,院中桃花树、亭中晗园,朝相辉映,相得益彰。
“阿姊,快来。”薛璟领着柔止走出晗园,往纵笔江川走去。
纵笔江川是一座院落的名称,院中山水相映,池中鱼在水中嬉戏,有一亭台宛在水中央,是谓“水风亭”。夏季种上满池荷花,鱼戏莲叶间,别有一番滋味。
绕过水风亭,路过主屋与书房,转入东厢房。
薛璟将东厢房的烛火点上,搬了一张躺椅放在门口,“阿姊,你坐在这儿。”
他将柔止按在这张躺椅上,随即去主屋取出一个黑色大氅盖在她身上,掖了掖角,确认没有风透进去后,他便走开了,兀自忙活,拿出小火炉,点燃炭火,然后搬来一张矮凳坐着,将活鸡撒上香料,串起来,架在火上烤,暖炉旁边还煟着一壶茶盏,咕噜咕噜冒着泡,茶香氤氲在这片天地。
烛火影影绰绰,地上人影成双。
柔止的唇角不由自主勾起来,惬意的依偎在这张躺椅上,迷上双眼,躺椅摇摇晃晃,带动微风,檐下细雨绵绵。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
薛璟笑了一下,“我偶尔大半夜找吃的,不想吃冷的,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怎不叫人帮忙?”她以为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君子远庖厨的。
薛璟用一种“我是疯了吗”的眼神看了一眼柔止,他给鸡翻了个面,“二哥不许我过了饭点之后打扰小厨房的人休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否则要挨罚。”
柔止微微挑眉,倒是有点子不可思议。
周其琛,长公主独子,当今天子是他的舅父,当朝储君是他表兄,处在权力中心,真真正正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居然生了副体恤下人的柔软心肠。如果,她在他面前示弱哭泣,他会不会心软,然后将他知道的原封不动告诉她?
柔止若有所思,“二哥是个善良的人呢。”
薛璟瞥了柔止一眼,欲言又止,用一副怜惜的眼神看柔止,看来他的阿姊是一位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女啊,他得好好保护她,免得她一出去就被人骗了。
柔止捏了捏拳头,在心里冷笑,脸上倒是毫无变化,无辜地看着薛璟。
薛璟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二哥只是不喜我们随意折腾人。府里人不多,二哥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年少时总是晚饭吃得少,到了半夜就饿得睡不着,那段时间,王御厨时常半夜起来做饭给他吃。他原先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周其琛那年自北边回来......
“那你后来怎么改了这个习惯?”柔止真的好奇,究竟挨过什么样的惩罚,才让锦衣玉食的薛小公子练得一手好厨艺、完全不敢半夜喊人起来做吃食?
薛璟沉默一瞬,哀怨地瞥了一眼明显幸灾乐祸的姐姐,不情不愿开口,“二哥将我拘在这里,不许人送饭,只给送菜,要吃饭,就自己做,做得多难吃都得吃下去,反正毒死了也有大夫立马救治。”
啧!好狠!不愧是周其琛!这惩罚绝对深入人心,刻入骨髓!
柔止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向别处,不敢再看怨气滔天的薛璟。
过了一会儿,薛璟又说道:“但二哥真的很好,你以后见到他就知道了,他是最好的兄长。”
柔止倒是想说她已经见过了,也没啥特别的,好吧,有一点特别,很细心。知道她害怕,将奉清留在她身边陪伴她,栖梧苑梧桐树下的秋千很大可能也是他为她扎的,但是他似乎并不想与她又太多牵扯。
“不过,二哥最近这两年变了很多,大概是那年他从北境回来后就变了,一年前,他变得更多了,他不许我在人前与他表现亲密。”薛璟很是疑惑,但是找不到原因,只能安慰自己,许是自己太幼稚了,二哥已经成长了,所以变了。
“好啦。”薛璟扯下一只鸡腿,递给柔止。
柔止盯着薛璟的手,犹豫着没有伸出手,她不想将手弄得油腻腻的。
女子是娇客,怎么能手拿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