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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令她有些不自在,江鹤川从前面找出一条毛巾递给她,上面还带着标签,显然是新的。姜禾初双手接过,注意到男生头上滴着水的发丝,回想起来应该是下车的时候被淋了一下。
“谢谢,你要不要也擦一下。”
“不用。”
下午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对方当时看起来挺冷漠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误会了。
打湿的衣服怎么擦也擦不干,姜禾初放弃了,只是简单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渍,生怕把干净的车里弄脏了。
江鹤川从后视镜看到一脸拘谨的姜禾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你家在哪?我送你到门口。”
姜禾初这才想起来她刚才忙着擦水,什么都没说,急忙报出地点。
此时,她这才有空看这位好心人,然后顿了下。
她忘记了,这家伙帮她抬电动车,电动车总有不干净的角落,蹭在身上,原本干净的短袖此时沾了许多污渍,脏一片湿一片的。
但是对方穿的可是短袖,她总不好说叫人脱下来帮忙洗吧?姜禾初计算着这衣服多少钱,想着要不直接赔钱算了。
“你要不还是擦一下,会感冒的。”
“刚才你在雨里怎么不见得担心自己感冒?”江鹤川跟着导航,手上打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姜禾初能说什么,说自己那该死的自尊心吗?
一件运动外套从座位间的缝隙递过来:“你穿上吧。”
“我不冷。”
姜禾初朝他摆手,哪好意思一直受人恩惠。
“拿着,这样开车很危险,别让我等。”
“而且稍微,挡挡。”他这话说的含蓄,姜禾初却一下子懂了。
虽然现实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白,但是走过三次元,谁能说自己一身清白?
姜禾初低下头,胸部的弧度明显,她买的衣服比较厚,不至于跟漫画那样一览无余,但是衣服就这样贴在身上……
她最终还是屈服了,避开那只指节分明的手,动作很轻地接过衣服,她把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
车内的暖风开着,俩人身上渐渐回暖,因为下雨的缘故,车开的速度不快,路上也没有遇到红灯,十来分钟,顺利到达目的地。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停的差不多了。
江鹤川帮她把车搬下来,姜禾初扶着车把手有些犹豫:“你要不要上去,我给你把衣服洗一下烘干,速度很快的。”
“不用了。”
听到这话,姜禾初没强求:“谢谢,你叫什么名字,给个联系方式,回头我给你送蛋糕。”
“江鹤川。”
“什么?”姜禾初下意识的问了一遍。
“江鹤川,怎么了?”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江鹤川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此时,姜禾初还抱着丝丝侥幸心理,笑容僵硬:“没有,就是以前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好巧。”
她出门在外都会带便签,怕让人为难,连忙来到后座,将布包拿出来,从里面拿出笔跟便签,刷刷写上自己的联系方式,至于到时候江鹤川加不加是他的事。
她心里想着事,此时正好听江鹤川说。
“你说的,是小学同学吗?”
姜禾初整个人顿住,宛如木偶般咔咔把头转过去,她重新仔细打量江鹤川这个人。
一米八几,很高,和印象中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小男孩也对不上。
干净帅气,自带一种锋利感,与那个和自己在河边玩泥巴的小孩也对不上。
“老同学了,居然现在才认出来?”
姜禾初内心宛如天雷滚滚,劈的她外焦里嫩。
江鹤川,她小学同学,她的跟班。
一年级认识的,俩人是同桌,比她还矮。
俩人关系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男孩子玩的女孩子玩的他俩都玩过,玩泥巴过家家是常有的事。
嗯,她是夫,江鹤川是妻。
后来江鹤川三年级那会叛逆了,她也不记得俩人是怎么掰了,后来她搬家了,但是对于这小子,可以说是她童年印象最深的一环。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嫉妒对方的优秀,感谢对方的帮助,还是继续童年的别扭。
捏在手里的联系方式突然就递不出去了。
当年比自己还矮上小半个头的男生忽然那么高,在她印象里大家好像都还是孩子,但是转眼这个人已经拿到了驾照!
内心五味杂陈。
天彻底暗下来,路灯昏黄难以看清楚此时姜禾初的表情。冷风吹过,俩个原本就湿透的人在冷风中打了个冷颤。
“我回去了。”姜禾初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拿起东西慌乱的放在电动车上,推着就跑。
“联系方式不给我啊?”他可是看得清楚,这人特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看就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