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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小弟子读书愈发刻苦了,和其余弟子的关系也有了明显的改善,你偶尔能看见他们玩在一起,哎哎哎——怎么打起来了!打人不打脸啊!道德些微增加了!
过了几日,母亲递上一封信,你有些诧异,拜帖来自千星洞,是你已经出师三年的一位弟子所寄。
回想起这位弟子狗爬似得字,你不禁忆起往昔那段峥嵘岁月。
打开信件,一手磅礴大气的草书跃入眼帘。
弟子知你近视眼严重,特地写了特大号,你感受到了学生的爱戴,微微一笑。
“师傅!速速来!有宝献上!”
你就像所有老师那样摇头失笑:“这孩子,尊敬老师就尊敬老师吧,献什么宝啊!心意到了就行!”
母亲在旁赞同地点头。
你眨眼间收拾好了旅行用的器具,神采奕奕:“不过许久未见他,怪想念的呢!”
母亲:……
母亲向来不会斥责你,快谢谢溺爱你的母亲!】
书生周边围了一群诡物,漆黑的大诡矜持地耸立在一边,蠕动的触手时不时隔开试图扑上书生的孩童,这些孩子皆是书生这些年在森林里捡到的弃婴,有男有女,小萝卜头一溜站成一排,由高到低,齐声哀求想出门,瞧着天真又烂漫。
书生拄着拐杖笑眯眯地拒绝了,他可太了解这些小混蛋了,跟着小红那群叛逆的家伙乱混,就属他们恶作剧最多。
他必须找个不捣蛋的,书生随手一指:“从心啊!来,跟为师一道出门长长见识,见见你功成名就的师兄!日后出门多条路子嘛!”
被指住的红嫁娘刚想高兴,从心就一蹦三尺高:“师傅,我在这儿!我立刻就去收拾行李!”
诡物们齐齐投来阴森森的目光,从心才不在意,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算看透了他们,个个都是师控,才不敢在师傅面前出手!
从心扶着书生避开森林中的碎石子。
书生正走得舒服,过往的那些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大多阴寒的很,叫书生靠得不是很舒服,这次来了个阳气旺的,书生高兴的嘞!
察觉到从心心不在焉,还以为他在担忧路途遥远,书生老神在在地安慰道:“你师兄住得离咱们这很近的,大约一个时辰便到。”
从心没回他的师傅,他愣愣地仰头,嘴张大,天空中八匹汗血宝马拉着香车踏阴云而来,那车厢,宝石嵌顶,琉璃作窗,车马周身滔天的阴气更衬得那金光夺目。
从心咽了口口水,只听书生以手遮阳,感叹道:“今儿这太阳烈性啊!”
师傅,你这眼睛……
从心无语半晌,面色凝重。
不是这车,怎么看,怎么都古怪吧!要是把人拉去地府这车还能返程吗!
从心不由扣紧腰间的器具包。
那八匹额生鬼角的宝马悄无声息地落下,马儿叫了一身,显然与书生关系紧密,格外亲昵地凑近,低首蹭了蹭书生,书生察觉到马匹的凑近,发出了一声爽快的大笑:“近来过得可好?”
那马神气地打了个响鼻,高傲地扬起头!
书生伸出手拍了拍马,却突然感觉到小弟子扯住了他的衣袖,他疑惑地扭头。
从心哆哆嗦嗦:“师,师傅到我身后来!”
书生眨了眨眼,模糊不清的视角里似乎能看见几匹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不由得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为他这个格外胆小却非常懂得感恩的弟子!
小孩子显然见过那些烈性踹人的马,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
“放心,为师和这些马儿熟得很!他们不会踢你的!瞧,银星他们朝你笑呢!”书生搂住了从心,笑眯眯道:“他们是为师已经出师的弟子,这位是踏月师兄,来,嘴甜一点,快叫师兄!说起来,你想去摸摸他们吗?”
望着那些露出獠牙的马,从心使劲摇头,连忙拒绝:“不了,不了!师兄早上好!师兄中午好!师兄晚上好!”
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敢伸手,下一秒手就会被咬断!
从心战战兢兢,他听着师傅和那匹叫踏月的马说话,不禁为师傅的神经大条而苦恼,您就没想过为什么动物会说话吗?这些马很显然都是成精了的啊!您怎么收马当弟子啊!这真的也太“有教无类”了!
不,说起来,林子里什么诡物都有,都是师傅的弟子,马匹成精也的确不是什么奇特的物种了。
等等,等等师傅!您怎么在教匹马怎么打马鞍啊!他真的不会低头撅你吗!
【18岁:你的弟子暗中担忧着,你毫无所觉,还高高兴兴地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叙旧,某种意义上你宅得很,踏月这匹为你的魅力所倾倒的马弟子许久未能见到你了,它太高兴了,恨不得绕一大段远路,可惜因犯事过太多次,被你立刻识破,遂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你终于扒拉到了个没教过他的,可能有用的知识,能力轻微增幅了,可惜并非踏月贡献,身旁的小弟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谢他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