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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致晔立刻倾身黏上,揽着她的肩:“烦烦,叶会计,媳妇儿——”
“爸和哥上班不能碰酒,哥单位不能抽烟,爸的身体不允许他再抽烟,你拆开谁喝谁抽。”
耿致晔:“那也不能给我买小孩子喝的玩意。”
“可乐提神。”
耿致晔哽了一下,他家烦烦就是不凡,他头回听说可乐提神:“要不来盒coffee?”
叶烦:“……火车上怎么冲?”
“火车上也有热水。”
叶烦立即对营业员说:“那拿盒咖啡。”
“算了,五瓶可乐。”耿致晔道,“一盒我一人喝不完,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俩。”
叶烦翻个白眼:“回来不喝了?”
“回来不用打起精神应付那俩小人。”耿致晔左右看了看,什么都想买,但他忍住了。
叶烦:“够了?”
耿致晔点头:“不是买了两盒饼干?还有酥糖果脯茯苓夹饼。五个人还能吃多少。”
叶烦把肩膀上的手移开,五瓶可乐塞他怀里,叫营业员再拿几包饼干,“那些东西不能动,给孩子买的。”
耿致晔眉头微皱:“她侄子侄女?”
叶烦:“你不是给大宝二宝买了吗?”言外之意,不然还有谁。
“也不怕我岳父岳母心寒。”
叶烦付了钱把东西接过来:“你岳父岳母没那么小心眼。临下车把这些东西给陈小慧。是不是还得去街道开探亲证?”
“明天再开。开好就去火车站。”申城离耿致晔当兵的地方不远,耿致晔来时就路过过申城,一想明天还得再坐一次就想叹气,“特快也得二十个小时,我这把老骨头哪受得了。”
叶烦习惯了前世早上出发,不耽误中午吃午饭:“特快也要这么久?那得在火车上吃两三顿,这些也不够啊。”
“不是买米面了吗?”供销社两个营业员帮她送上车的。再放可乐和饼干,后座都满了。
叶烦:“明儿给你烙几张葱油大饼?”
“可以。很久没吃过烙饼。”耿致晔上车,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就吃那么几口面,饿了吧?吃点东西再回去。”
叶烦有点饿:“可是五点多了。”
“天黑还早。”耿致晔指东南方,“香味从那边飘过来的。”
叶烦白了他一眼。
“听我的,没错!”
叶烦把车开过去,到跟前眼直了:“你——属狗的?”
“我属小龙。”耿致晔下车就请饭店员工来两碗卤煮四个火烧。
叶烦付钱,但她只要半个火烧,掰下的一半被耿致晔伸手接过去。耿致晔同志一点也不客气,吃得一干二净,舒服的到车上开始迷瞪。
叶烦放慢速度,半道上买一个酱肘子。
到家门口的胡同里,叶烦停下,把给孩子买的和路上吃的东西分开才开进去。
耿致晔听到赵茹萍的声音,睁开一只眼看到大舅哥和大嫂子过来,陈家几口没到跟前,他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迷瞪。
叶紧接过粮食:“起来吃过饭再睡。”
叶烦小声说:“半道上吃了一点,别理他。嫂子做什么吃的?”
往常叶家晚上不是做面疙瘩,就是煮点面条。叶烦大嫂李明月担心陈小慧吃不惯一天三顿面,而钢筋锅可以放两个箅子,她热一箅子馒头,又蒸一盆米饭。
叶烦手松,娘家婆家皆知,她开车去供销社不可能只买挂面。米饭蒸熟,李明月把馒头放上去就去堂屋对公婆说等烦烦回来炒菜。
李明月拿着酱肘子说:“我把这拆开,放点菜进去就可以吃饭了。”
迟来的午饭一碗面不止耿致晔没吃饱,李明月和叶紧也没吃饱。李明月又把中午的菜热热,连酱肘子一起端去餐厅。
陈宽仁撑得还没放下碗就忍不住打饱嗝,陈小慧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不敢抬头看叶烦的表情。
叶烦神色不变,陈宽仁怎样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占了小叶烦的身体,可是没有叶家父母,她就算有幸穿到叶家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慢慢吃,我去给耿致晔收拾几件衣服。”叶烦起身说。
耿致晔跟着她起来:“嫂子,烦烦买了一点吃的喝的,我去收拾收拾。”
叶父一听下午一趟什么都准备好了,满意地点点头:“收拾好早点休息。”
有了她爸这句话,叶烦先洗漱后回房。
到卧室把耿致晔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两身换洗衣服就放盒装罐装的东西,然后用报纸把点心酥糖包起来,末了又找个军绿色挎包,把路上吃的和耿致晔的军官证塞进去。
“身上还有多少钱?”
耿致晔送大舅子回来身心疲惫,靠着床头昏昏欲睡:“不知道。”
“在哪儿?”
耿致晔沉默片刻:“好像海带鱼干里面。”
叶烦震惊,翻开报纸裹着的海带,从里面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