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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无法理解庄秋月, 就像她无法理解陈小慧为什么不跟陈家断绝关系。陈宽仁和赵茹萍敢闹,可以把人送进去。即便判刑难,也可以治安拘留。
陈宽仁再闹, 就再报警。陈宽仁都敢豁出去, 她怕什么啊。
叶烦拉着耿致晔的手:“今日因,明日果。庄大姐和廖政委终有一天会后悔。”
耿致晔:“可是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看书到半夜, 渴了饿了推开门, 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她会多难过。”
叶烦听出来,这是代入二宝了。叶烦:“可是我们能怎么办?牛团长找书, 可以说他儿子要用。我们帮忙,考上了好说,没考上就是咱们跟着胡闹。苗苗年少心软, 回头被她妈说动,我们这些忙前忙后的反而里外不是人。”
耿致晔反握住她的手:“进屋吧。”
到室内耿致晔习惯性回卧室,转身之际瞥到儿女卧室,耿致晔停下, 犹豫几秒,抬脚到儿女房里, 给大宝二宝盖好被子。
叶烦把她和耿致晔的被子拉开了,耿致晔还没回来,叶烦奇怪,二宝醒了缠他?叶烦到对面门口,耿致晔坐在二宝床边发呆, 叶烦摇头笑笑, “二宝才五岁, 无论你愁什么都有点早。”
耿致晔扭头,神色复杂,叶烦见状不由得担心,哪怕知道他啥事没有,也忍不住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
耿致晔握住肩上的手:“苗苗也是庄大姐一点点养大的。”
叶烦:“庄大姐不是不心疼。苗苗现在的情况属于,不听话吧。好比大宝调皮捣蛋。”
“能一样吗?大宝只要不学坏,无论学什么我都支持。”
叶烦问:“就算你觉着学出来没用?”
耿致晔摇摇头:“我们又不是百科全书,凭什么断定他学出来无用呢。凭我们有限的认知吗?”嗤笑一声,扭头说,“叶烦烦,没想到你这么不了解我。我很伤心!”
叶烦心说,我哄哄你?
“睡不睡?”叶烦瞪着眼睛问他。
耿致晔收起突如其来的愁绪,“睡,睡!”立刻起身随她回卧室。
叶烦躺下,看到他的衣服脱到一半又发呆,叶烦无奈地坐起来:“我确定你最近很闲。”
耿致晔下意识点头:“不忙。”
叶烦:“所以有心情胡思乱想。”
耿致晔回过神:“就是,感觉庄大姐和廖政委不应该这样。”
叶烦点头:“廖政委应该像他工作中一样英明睿智?庄大姐会做饭会做衣服,在照顾孩子这方面比我强多了,不应该不支持苗苗高考?”
耿致晔连连点头,他是这个意思。所以看到隔壁其他房间漆黑一片才会感到五味杂陈。
叶烦:“你刚才还说人的认知有限。”
耿致晔摇头:“这事和认知无关。就目前情况,无论谁家,考上大学都是孩子最好的出路。这是常识!”
叶烦心说,跟我说有什么用啊。“明儿见着廖政委,你说他没常识?”
“不说!”耿致晔断然拒绝,“这一次有我们在一旁提点。过几年分到天南地北,又遇到类似情况,谁帮苗苗?不如让苗苗趁机认识到她的父母并非无所不知。”
叶烦不禁抱住他的手臂:“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苗苗考上,过几年学校分配工作,苗苗觉着不好,她辞职可以活的更好,她父母不同意,苗苗会像这次备考一样坚定。如果这一次她的父母在我们的提醒下帮助苗苗,下一次遇到人生抉择的时候,他们不支持,苗苗极有可能放弃。”
耿致晔点头:“或许苗苗的选择对她而言不是最好,她父母的决定很好,可苗苗自己的人生,她不后悔就行。衣食无忧,却天天郁郁寡欢,可能苗苗都活不到她妈现在这个岁数。”
叶烦笑了:“要不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来两种人。”
耿致晔气笑了:“有这么说自己的吗?睡觉!”
一夜无话。
翌日,叶烦睁开眼,透过门缝的亮光感觉时间还早,拉上被子睡个回笼觉。
突然一声哨响,叶烦猛然起身,耿致晔已经先一步下床穿衣,叶烦愣了愣,看着他开门往外跑慌忙叫住:“耿致晔!”
耿致晔本能停一下,这一下让他看清客厅里的茶几、长椅,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家。耿致晔懵了,不禁回头问:“我是在家吧?”
叶烦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到他身边,“不是在家在哪儿?做梦呢!肯定是耿大宝个小混蛋。”到隔壁看一下,果然空无一人,“出去看看!”
到院门口,俩人听到耿大宝嚣张的笑声。夫妻俩循着笑声看到熊孩子在廖政委家门口,在他对面除了廖政委,还有几个营长连长,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无奈,恨不得抓住熊孩子揍一顿。
耿致晔叹了口气,走到跟前:“大宝,是不是我的哨子?”
大宝摇头:“不是!”
“我看看。”耿致晔伸手,笑着说,“不要你的。”
大宝跑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