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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回国内的航班是明早八点, 他们在东京的时间剩下正好十二个小时。
晚饭找了一家居酒屋,陶茹之驾轻就熟地点了一杯蜜柑酒,只是酒一上来, 味道酸涩,远不如在尾道的那一家。
只是可惜不知道猴年马月还能再喝到那个味道了。
然而这么难喝的酒,陶茹之还是一滴不剩地喝完了,还要了第二杯。
这也是第一次她开始意识到大人为什么那么爱喝酒, 原来, 酒的好喝根本不在它的味道上。而只是在于一种感觉, 可以当下忘却一些东西的感觉。
酒喝多的下场就就是频繁跑厕所, 陶茹之于是在厕所背面又发现了一张熟悉的海报, 是第一天来东京时看到过的关于环球船旅的海报。
“怎么这里也有,还都是在厕所?”
回来时, 陶茹之忍不住奇怪地嘀咕。
林棠娟听到了,问她:“什么东西?”
陶茹之大着舌头说:“海报, 环球旅行的,99万日元!”
林棠娟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个呀,很多广告的, 发这个传单有钱拿。很多人就喜欢把它张贴在厕所门后, 很一目了然。”
陶康笙听到价格换算了下人民币说:“这个价格如果真的是环球旅行的话不算贵啊, 我们下次可以考虑这个!”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计划起下次四个人的家族旅行了。
林棠娟笑着摇头:“残念,这个价格只针对30岁以下的人群, 我们都老咯。”
“那也没事, 让茹之和耀远两个人去。”
陶茹之口干舌燥地猛灌下一口乌龙茶。
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开着玩笑回答:“这笔钱不如留给你们俩去蜜月旅行。”
陶康笙和林棠娟两个人同时卡壳, 想起了下午那难为情的一幕。
陶茹之摆出老成的口气继续开两人玩笑。
“爸爸, 你这样子求婚太随便了吧。林阿姨, 你可别这么快答应我爸,多为难为难他。”
林棠娟笑得很不好意思,陶康笙佯装生气地叫陶茹之的名字:“好啊,现在就站到你林阿姨的阵营里去了。”
林耀远将他的可乐喝完,放下杯子说:“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不如让我喝杯酒?”
陶康笙说着没问题,要把面前的啤酒推给他,被林棠娟板着脸拦下。
有人拉开竹门进来,老板的迎客声穿透整间居酒屋。隔壁桌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们互相碰杯,后面一桌似乎在开联谊会,男男女女同时起身交换位置。头顶的电视正在播放着当地的综艺,夸张的笑声此起彼伏。
这是一个对食客们来说很普通的热闹的夜晚,这些陌生人不会记得在角落一桌的四个人长什么样。
也不会知道,这四个人即将真的成为一家人。
*
居酒屋离酒店很近,吃完饭他们徒步走回酒店,经过一条小街,入口处挂着一个夏日祭的牌子。
这个夏日祭和直岛上的夏日祭不太相同,规模很小,两边的摊位倒是很丰富,苹果糖,烤鱿鱼,捞金鱼,打枪,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不算宽敞的街头挤满了人,前进的速度很缓慢,导致他们四个人被堵在一家金鱼摊附近迟迟动不了。
林棠娟干脆就和摊主要了两个网来进到了金鱼摊里玩。
为了增加趣味性,他们商量着决定用黑白配分成两组,比哪一组捞上来的金鱼消耗的网少,输的一组就要表演才艺。
在陶茹之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过这种热热闹闹的对抗游戏,她和爸爸总是平和的,就算想要对抗,爸爸也会毫无悬念地给她放水。
单薄的两个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来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和爸爸都可以真正地玩一场公平的游戏。
如果说两个人是一条直线,四个人则可以搭成一个房间了,一个可以玩闹的房间。
黑白配的结果很巧,她和林耀远一组,林棠娟和陶康笙一组。
陶康笙斗志昂扬,说绝不输给孩子们。
林耀远小声吐槽:“到底孩子气的是谁啊,你爸吧?”
陶茹之不以为意:“以后你会看到更多他这样的一面。”
林耀远蹲下身开始拿网捞鱼。
网太薄了,鱼又在水里各处摇晃,他一直找不准时机下手。
陶茹之蹲在他身边,催他:“赶紧捞!他们快捞上来了!”
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要谨慎。”说着瞄准了一只角落里的金鱼,它是这一池金鱼里最懒的一只,好一会儿没有动弹了。
旁边林棠娟和陶康笙发出惊呼,陶茹之连忙扭头看去,还以为是捞上了,结果是网破了。
他们唉声叹气,又很快换了只新的网,林耀远看着他们的动作,冷不丁问陶茹之:“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不知道。”陶茹之点了下那条鱼,“你刚才该下手的,它游了。”
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