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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尔反尔?”
这已经是很严肃的责问。
罗纨之也摆出严谨的样子,打算将自己从这件离谱的事情里摘出来。
固然她是对谢三郎冒犯了,但是错不该是她一个人的。
“我答应过了什么?”谢昀佯装回忆了一阵,才道:“我好似只说过两个字‘随你’。”
他又道:“我不是在‘随你’吗?”
随她肆意妄为,随她亲他咬他。
罗纨之傻了眼。
随是这样随的吗?
“郎君是在强词夺理!”
谢昀没有醉还记得昨夜的一切,昨夜这女郎如何亲近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神志不清?或许有吧,但他更相信是她潜意识里并没有她口里说的那么排斥他。
他眸光幽幽,再次伸手托起女郎的下颚,用最平静的语气掀起罗纨之心湖里的最猛烈的风浪。
“卿卿是真的不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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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清醒,但是谢三郎可没有晕了头,更何况他的力气那么大,难道还制服不了她么?
“阻止了。”谢昀又挽起自己的
袖子,翻露出手腕上一圈整齐的牙印,他道:“这么小的嘴还挺能咬的。”
罗纨之:“……”
她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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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纨之垂头丧气把自己收拾好起床,苍怀喊来宋大夫给她把脉,宋大夫一把,说是已经无碍。
再仔细问过症状后,断言她昨夜是因为喝的东西里有大补热阳之物,当然这种东西也有助兴的作用,一般功效这么好的,价格还不菲呢!
得知不是毒物,罗纨之才放心。
她也不想无缘故身上染病。
宋大夫找出瓶理气的药丸留给罗纨之,把剩余的东西挨个放回他的箱子,抬起的余光瞥着低下脑袋的女郎颈侧有淤红。
“谢三郎这院子里还有虫子呐,这么毒,给女郎咬得红了这么大一块?”
罗纨之“啊”了声,摸了摸后颈,倒说不上痒,反而按上去有点疼,“有么,可我不觉得痒……”
话音顿住,罗纨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逐渐热了起来。
什么芝兰玉树、霁月清风的公子,都是骗人的!
宋大夫看她红着脸,忙不迭把药瓶推给她,“你瞧瞧,这年轻,就是气血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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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外堂上了好茶,谢昀坐于正中。
素心、苍怀以及南星天冬皆列在两旁,中间站着几张生面孔,三四十岁上下,看打扮像是谢府里的管事。
这场面,颇有三堂问审的架势。
罗纨之揉了揉还发紧的鬓角,“宿醉”后的昏沉还未消失,她悄无声息从外侧绕到素心身边。
素心在袖子下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谢昀正在翻看一本册子。
前面立着一身穿簇新窄袖灰袍,头戴帕巾的中年人,那人躬身说话:“共有四十七名婢女,分属老夫人、长房、二房、三位族老分院、家塾、掌园、掌客、掌衣、府厨。”
“其中家生子二十二人,十四人是两房娘子带来的陪嫁,十一人为采买补充、家主或郎君获赠的外奴。”说到最后,这管事还看了眼罗纨之。
能在谢家当上管事,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人精,即便长得再敦厚,也有一百个心眼。
他的眼里好奇有、惊艳有,而更多的是凝重。
这女郎昨夜出了事,半夜郎君就让人查了起来,如此迅速也反应出郎君对此事的重视。
“今日这些婢女都没有当值,等郎君调查。”管事垂手低头。
纸张发出薄脆的声响,在郎君的手下一一翻过。
“这叫翠羽的,是母亲身边方嬷嬷的次女,不是嫁到外边去了,何时回来的?”
“回郎君的话,翠羽的夫郎前年给常康王打死了,她在外面孤苦无依,方嬷嬷求萧夫人得了个恩典,送到府厨帮忙做事。”
谢昀又点了点,“还有这春红,长房的人,是上回王娘子生产时没有料看好烛火燎了堂屋,后被罚去掌园。”
“
这叫怜儿L的,是二族叔父在外面买来送给长房的。”
谢三郎虽没有接管谢府,但对府里的人员变动也了若指掌,任何人想为私情包庇,欺瞒他绝不容易。
管事冷汗流了下来,三郎记忆力超群,过耳的事情就忘不了,他连忙道:郎君记得不错,的确如此。??[”
谢昀把本子一合,“这册子记得不全,回去重新整理,一个时辰后再拿来。”
苍怀把册子交还给汗流浃背的管事。
管事们离开,素心上前给谢三郎请罪,都是她的疏忽,导致罗纨之被人下了药。
南星求情道:“这怎么能怪素心姐姐,这一看就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害罗娘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