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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淡的栀子花香。
还有她震耳欲聋的心跳。
没用多久,那些混混便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片哀嚎声响彻寂静的夜。
睿雪收回思绪,看向胸膛急剧起伏的男人。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背着光双手叉腰缓着气,月光透过他的衣料透出剪影,勾勒出男人强劲的肌肉和宽肩窄腰。
“早说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贺逢年拾起扔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朝她走来,手背一擦唇角的血,想说什么却瞥见睿雪面上未消的惊慌恐惧,唇角一勾。
“一般,都没感觉。”
耳边的话和记忆重合,睿雪嗤笑,低骂了声,“疯子。”
她吸了吸鼻涕别开脸,却又忍不住打量他的伤势。
不等她看清贺逢年脸上的乌青,余光瞥见地上忽现的一处阴影,睿雪下意识看去却被贺逢年先一步抬手护在她面前。
风刃划破空气落在她的耳边,一声碰撞下的骨裂清晰可闻,睿雪挣扎着想动被他狠狠按住,直到听到身前人刻意压低的闷哼,睿雪侥幸的心终于狠狠下坠。
“贺逢年!”
...
高级VIP休息室外,睿雪目送警察离开才转身拧开房间门,她蹑手蹑脚进去,却和床上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睿雪还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见状她抬手将额前的发丝揽到耳后,耸耸肩,“想趁你睡着偷偷溜走来着,没想到被你发现咯,那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了。”
贺逢年挑眉,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好歹我救了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睿雪拿包的手一顿,又听他道:“还是,你不敢见我?”
意有所指地意味蔓延,睿雪想起自己失控的晚上,面上滚烫,却嘴上不服输:“不敢见你?我为什么不敢?”
见她果然还是吃这套,贺逢年压着预勾的唇角点了点头,错开她的视线。
“那你陪我呆一晚,敢不敢?”
“我......”
“不敢?”贺逢年抢先一步,“还有你睿雪不敢的事。”
“谁说我不敢!待就待呗。”
睿雪将包一扔,一屁股坐在贺逢年旁边的沙发上。
屋子里一阵静默。
“你——”
“那——”
异口同声后,再次陷入安静。
“你先说吧。”
贺逢年侧头赔了眼睿雪又收回目光,忽然地生疏让两人都局促起来。
“你今晚怎么会来?”
对上贺逢年理直气壮地直白实现,睿雪降下去那点燥热再次腾升,只觉得这间房间的温度太高了。
“什么时候把我从小黑屋放出来?”
这样也不用靠定位器才能找到她。
或是心虚,又或是别的什么,睿雪也不想和他来回拉扯,掏出手机熟练地将他放出来,又递给他看:
“好了吧。”
贺逢年睨她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只是目光哀怨到睿雪不忍再直视下他。
又坐了回去,她不自然地问:“你口渴吗?”
“进来这么久,你终于问了这么一句关心我的话。”
这话说地饱含委屈,睿雪却不淡定了,“谁关心你了?我是让你少说话,安静些!”
话虽这么说,但睿雪还是重新站起来,取了纸杯接了水递给他。
面前人却不接,一双眼睛紧望着她。
睿雪颊上一热,稍稍捏紧了握着的纸杯。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贺逢年将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往前送了送,言语暧昧,“先让我喝口水再挖。”
“任你处置。”
“......谁要处置你,神经。”
话是这么说,睿雪目光落在被白色绷带缠地像个毛毛虫的手臂上,到底还是将纸杯送到他唇边,让他能喝到。
睿雪没好气,“你说不说?”
眉心一跳,贺逢年扯了个最离谱的理由。
“路过。”
“……”
空气中一呼一吸都充满着僵硬,他心里惦记着小混混的事,不自然地开口打破沉默。
“警察怎么说的?”
警察是在贺逢年包扎伤口时来的,睿雪出去和他们做了笔录后贺逢年直接被送到病房里。
因为怕和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相处,她刻意在病房外多磨蹭了会儿才进去,听屋子里没了声音还以为他睡着了,想着悄无声息拿包走人,没曾想被抓包不成还被激将法留下来。
睿雪叹了口气,兴致不佳,“说他们常年在立山区平民户徘徊,是当地有名的游手好闲,都没成年,有几个十四岁以下,批评教育,有几个十六七岁涉嫌猥亵、聚众斗殴已经被拘留了。”
“立山区的怎么会来玉园区?他们受了谁的指使?”
意外与贺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