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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满满,“这才是我的妹妹。”
“姐姐呀,我们从前是不是就见过了?我总觉得姐姐给我一种熟悉感。”柔止眼珠转了一下,故作苦恼,叹了一下口气,“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叶沉鸢并不接茬,只是笑着对柔止说:“该想起的时候,自然就什么都想起了,何必着急?”
“讨厌!”柔止嗔了叶沉鸢一眼,似哭非哭,眼角漫上雾气,“姐姐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吗?”
叶沉鸢摇头浅笑,“并非不愿,只是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过去我们是认识,但对于你身上发生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话,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过去迟早有一天都会想起来,与其总是纠结过去,不如珍惜当下。若是为了过去忽略当下,反倒是不值当的。”
叶沉鸢难得语重心长教导柔止,柔止先是一愣,随即重重点头,“我明白的,姐姐放心。”
叶沉鸢走后,柔止坐在桃花树下,在簌簌桃花落下,她的眼底浮现出那个时常来看她的羲和公主李琼枝。上京城中千娇百宠的金枝玉叶却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嘘寒问暖,关爱疼宠,比她的母亲长姐对她都要上心。
她非草木,岂能无情,这点点滴滴都记在她的心里,不敢忘却。
算了算日子,再过两天,李琼枝就要来看她的,她要送她一枝开得最好的桃花!
李琼枝来的那日,柔止早早就摘好一枝鲜艳盛放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鲜花献美人,再合适不过了。
柔止特地等在扶桑苑门口,这样李琼枝一下子就能看见抱着花的她了。
李琼枝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距离国子监不远处。一双柔荑挽起车帘,端庄温婉的女子温柔地能滴出水,久久注视着一个地方,绯红的侧颜如盛放的海棠花明艳,眼里带着微微桃花色。
柔止愣怔一瞬,她好似第二次见到这样的李琼枝,她忽而觉得此时此刻的李琼枝比她手中的桃花更加娇艳动人。
她顺着李琼枝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那个如春风般温和儒雅的男子。
她记得,她见过他,似乎是叫......
陈晏清。
所以!?
李琼枝与陈晏清隔着人群遥遥相望,陈晏清点了一下头,进了国子监。李琼枝乘着马车来到扶桑苑门口,一下马车就看见抱着桃花在门口等待的柔止,她的瞳孔睁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走上前,点了一下柔止的鼻子,接过她手中的花,眼眸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好漂亮的花,送我的吗?”
柔止点点头,眼神揶揄地飘向国子监的方向。
李琼枝小脸一红,眼神含羞带怯,对着柔止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柔止了然地点点头,她挽着李琼枝的手,两个人一道往桃花坞中走去,围坐在桃花树下。
“阿姊,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李琼枝害羞,耳尖红得滴血。
柔止摇着李琼枝的手臂,一双琉璃般澄净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李琼枝,像只好奇又灵动的狸奴,正举着爪子轻挠你的掌心。
“阿姊阿姊。”
“去岁春日宴,以琴会友,便是那时候认识的。”李琼枝抿着唇笑,眼里星辰闪烁,点点星光迷人眼,“起初我也只是欣赏他的才华,后来我忠于他的人品,如此罢了。”
“那为何无人知晓?可是他不愿意?”柔止心中疑惑,能得羲和公主的爱慕,这位陈大人为何不早日请求陛下赐婚?
“我朝驸马不得入仕,他是个才华横溢、立志为国为民的人,我心中不愿他因我之故而离开官场。”李琼枝笑了起来,眉间春色是那样的温柔,她看向柔止,摸了摸柔止的发,“如今他与我两情相悦,自是恨不得朝朝暮暮,若他日我二人情分渐薄,他未必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而我,并不愿意承担那样的罪责,因而,我宁可就这样两两相望,也不愿立刻成亲,毁他仕途。何况,来日方长,何必只争朝夕?”
柔止似懂非懂。
李琼枝摸着柔止的头,“阿瑶啊,你要记住,需要另一方付出巨大代价的姻缘不是一段好的姻缘,这样的姻缘一定要慎重,尽量不要给自己的以后留下隐患。佳偶成怨偶,寻常人都不一定能接受。阿瑶,我总是盼你事事都圆满些。”
“阿姊,我记住了。”柔止将头靠在李琼枝的肩上,听风赏落花,人影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