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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顾那女人的歇斯底里,头也不回地朝望江的方向奔去。
路上,岑西双手举着黑色书包,努力往少年头上遮挡,周承诀有意颠了她一下,而后冷冰冰道:“顾好你自己。”
岑西犹豫良久,才忍不住凑在他耳边开口:“她是谁?你们……怎么了吗?”
“她是谁你都没弄清楚,就直接朝我冲上来?”周承诀这会儿是真有点生气,“你还要命吗?”
“那你呢?”岑西反问,“你不要命了吗?她一个劲把你往江里推。”
少年冷嗤了一声:“你刚刚没听见吗?她叫我偿命,我要是真的活该偿命呢?”
“不可能。”岑西这会儿也不顾手上还举着他的黑色书包,纤细的两只手臂紧紧将少年搂住,“你很好,一定是她搞错了什么。”
周承诀脚步停滞了一瞬,而后深吸了口气,一路上没再说话。
这个点,两人都被大雨打湿,岑西即便回到烤鱼店也没法重新洗漱,周承诀便直接将人带回了望江。
进了房内,少年也没顾上自己,率先替岑西放好一浴缸的热水,将人塞进去泡着才算完事。
岑西处理完头发,在温热的池子里蒸了会儿,把汗逼出来之后,才出来套上周承诀替她放在洗手台边小沙发上的他的睡衣。
出来的时候,岑西双手提溜着过长的睡裤,趿着拖鞋,几步小跑到客厅找人。
周承诀对自己倒没像对她那般精致,只随意冲了个澡后便回到沙发上躺着了。
岑西出来的时候,就见他面无表情躺着,一边手臂习惯性压在双眼之上。
女孩几步小跑到他身旁,意外的,没见他起身同她说点什么。
原以为他是想起来还在和自己冷战中,像往常一样不说话,岑西只能乖巧地往边上一坐,片刻后,见他仍旧没有半点动静,小姑娘察觉到不太对劲,起身往他跟前凑近了些。
往常这种时候,周承诀怎么也会开个口,要么不着调地提醒她保持距离,要么就是正经问她什么事,总归不会直接将她晾在一旁不闻不问,完全不理会。
岑西轻皱了下眉头,似是意识到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种熟悉的滚烫一下让她收回了手。
“周承诀。”女孩轻摇了摇他的手臂,试图将人叫醒过来问问医药箱的位置,“周承诀,你家医药箱在哪?”
然而少年只气息沉重地翻了个身,温热地掌心无意识地将她探过来的手握住。
滚烫的温度不断从他掌心传来,岑西前不久才刚发过一次烧,对这种感觉十分了解,他应该比自己那天烧得还要高些。
岑西控制不住着急起来。
烧得太高了,不立刻降温可能会出事。
岑西紧咬了下唇,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而后动作十分利索地跑到厨房,从冰箱冷冻层里拖出一抽屉冰块全数倒入水盆中,而后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出来,浸湿又拧干后,严严实实将冰块包裹起来,小跑回周承诀身旁,将冰毛巾叠到他额头之上。
随后她开始在偌大的家里翻找起医药箱,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周承诀平时压根用不上这些,家里没备,又或是房子实在太大,她根本找不过来。
岑西没了办法,只能抓上手机,硬着头皮下楼往小区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跑去。
到了店里,店员见听她说明了情况后,一股脑地拿出了好几盒药品。
“我们药店这些药都是好的,吃下去退了烧头不会晕,有的退烧之后头晕得厉害,那种便宜,但不好。”店员将几盒东西往岑西面前一推,“这两种搭配吃,效果更佳。”
“噢对了,这个你最好也带一盒回去。”店员很快又转过身去,从药品架上取了盒东西下来,“退烧贴,往额头啊,脖颈啊,手腕耳后之类的地方贴,退得更快些,尤其烧得比较高的那种,没这些东西,要降下来那得好长一段时间啊。”
“平白多受罪。”店员也没过问岑西的意见,说完就将几盒东西全数装进袋子里了,“您是现金付还是扫码付?”
岑西紧了紧握在掌心的手机:“我……请问一共多少钱?”
“噢,四盒一共一百八十七,扫码的话扫这里。”
岑西咬了下唇,问:“请问能拆开买吗?就是,不要整盒买,退烧药之类的,单颗可以吗?”
一次大概只能吃一颗,多了就得放到明天去,她平常挣的钱,大多以现金交付,手机里并没有多少钱,估计只能买得起一次的分量。
店员闻言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医院能单独开,咱们这是药店,都得整盒出售的。”
“不过去医院你估计还得挂号,这大半夜的,急诊挂号费加起来估计也不下这个数了。”
这药肯定是要买的,可她手头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想了想,她只能点开手机找到李佳舒的微信,扫了眼已经接近两点的时间,硬着头皮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约莫过了两分多钟,李佳舒才终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