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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舟闻言,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手上的石块,眼神微动,“这是……?”
“凶器,“她继续追问,“发现什么了?”秦淮舟抬起手,拇指食指并住,捏着一小片布条。“这是卡在井沿上的,我仔细看过,这料子是绫,黑色,有斜纹地暗花。”
苏露青不置可否,“这能说明什么?”
“乌衣巷内,鲁忠常穿这种,"顿了顿,他肯定地道,“你,也是。”
她兴趣不大,“这还是不能说明什么。”
然而秦淮舟却肯定地道,“这说明,昨夜,你下过这口枯井,发现井中尸身,而后在上来途中被人袭击,你额角、肩上的伤,都是因为躲避时磕到了井沿儿。”仅从一片衣料布条,还有她的伤,就还原出她在这里遭遇的情形……
苏露青在心中思量他说这些推论的动机,八成是要套话。
作势缓缓点头,口中应道,“我早就说了,我差点因那尸身而死。”
秦淮舟看着她手中依然捧着的石头凶器,“所以,你也伤了伤你的人,然后趁他没有还手之力,脱身离开。”“嗯,"苏露青又点点头,胡说八道,“你说,如果我再晚些才脱身,他是不是也算坏了你我拜堂吉时的罪人?”秦淮舟气息顿住,神色跟着变换一番,别过头,转而问道,“这石头,也是他用来袭击你的?”他从她手里接过石块,掂了掂份量,“需要用石头做武器,却又不曾一击即中,说明此人不擅武力,但应该知道枯井里有东西,或许,是他杀了人,然后将尸身扔进枯井,再想办法趁风声过去,毁尸灭迹?”
跟着再次看向她,“你都伤了他什么地方?”苏露青随意坐在井沿儿边缘,手撑在旁边的井沿儿上,并未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秦淮舟放下石块,面露疑惑,“你在看什么?”“我在看,“她随意屈起手指,敲了敲井沿儿,“你问这么多问题,是在把我当人证,还是嫌犯。”秦淮舟:“若与此案有关,可以是人证,也可能是嫌犯。”
听到这话,她起身,走到秦淮舟近前,抬手随意往他心口位置点了点,“那这么说,你也与此案有关。”点向心口的力道不重,隔着冬日衣衫,只能感觉到一点凹陷的力度。
秦淮舟垂眸,看到那一触即收的手的残影。若是从前,这样近的距离,他早不知避开几步;但这一次他却没动,也许是因为想到昨夜两人已经拜过堂,有些距离总要习惯着接纳。
思及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先问一声,“………何出此言?”那个手持石块疑似行凶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她遇到的那个,如此看来,她应该就是唯一一个活着接触过凶手的人。
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问她一个问题,“还有,对你行凶之人,你可看清他的模样了?”
日头高高挂在头顶,初冬的阳光并不十分刺眼,两人面对面站着,阳光从头顶直直洒下来。
苏露青同样没有挪开位置。
她与他之间距离极近,她抬头打量他时,能看到日光在他睫羽染上的金色,如点漆的眸子被衬出一抹暖意,但藏不住更深处的审视。
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
昨晚她虽只借月光看出个轮廓,但……
应该是个熟面孔。
当然,开口时,却并非回答,噙着的笑意愈发的深。故意道,“问这么多,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