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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玲一出事就跑去找周立新,鬼都不信。
她就把这个推测和周立新说了下。
既然叶知意变了,那就更是要防备着。
不仅她要防备,周立新更不能放过。
周立新才感慨地想叶知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教训,变好了,就听见这么个晴天霹雳,直接傻眼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略有些磕吧地说:“你这……啥意思?人是叶知意害的?”
祝成蹊说:“我就是这么一猜测,毕竟要是她第一个发现杨爱玲出事儿,她要做的不应该是去找你,而是喊其他人停下来先帮忙才对,毕竟我迎上你们的地方距离三爷家也不算近,就算不去计算你们找医生耽搁的时间,那这中间的时间也够长的了,而这么长的时间里,杨爱玲可是一直都躺在雪地上啊,她这像是要救人的样子吗?”
顺着祝成蹊的思路理了下时间线的周立新整个人都麻了!
“她……她……”周立新气的呼哧直喘,眼睛瞪的鼓鼓的,像青蛙一样,话都说不好了。
祝成蹊好心上前给他拍了拍后背,“叔你也别太激动,我就是这么猜的,也不一定准确。”
周立新好半响才算理顺了堵在心口的那一口气,说:“你哪一回猜的事情没对过,你这说的都明明白白了,那除了她还能是谁干的,我过去找她问清楚!”
祝成蹊拽住周立新的胳膊,“叔,都是没影儿的事儿,有什么好问的。”
“而且就算你问了,她就能承认吗?她难道不可以说她当时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你,忘了喊其他人了,或者说她以为其他人很快就能发现杨爱玲出事等等这些理由吗?”祝成蹊安抚周立新,“更何况公社的监督队都没能审问出来的事儿,你去了能问出来才怪了,所以消消气,别把自己气坏了。”
周立新还是憋屈的不行。
他就开始小声骂骂咧咧公社的那些人没用,怎么就审不出来叶知意他们的问题,害得现在还要给他们放村里面,也不知道将来到底还会闹出啥来。
周立新只觉得嘴角发苦,“喜宝啊,你说说我咋就这么倒霉了,我要不去求求书记,不要啥证据了,直接给送农场吧?”
祝成蹊摇头,“西河沟农场的薛主任是新调任过来的,办事很规矩,没有确着的证据的事儿,他肯定不会收的。”
周立新其实也只是想想,心里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被祝成蹊这么一说,还是没忍住泄气。
祝成蹊就继续安慰这个倒霉的小老头说:“叔,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算事坏事儿,因为我估计叶知意做这些不仅仅是报复杨爱玲,还想要让村里面人知道她改正了,想要慢慢扭转大家对她的印象,要不然她不至于跑去找你。”
“对!”之前火气上头的周立新没想到这点,现在被祝成蹊提醒,顿时反应过来,又拍着手连连“对” 好几声,“我怎么没想到呢,没想到她心思还挺深的!”
祝成蹊:“所以我觉得她接下来肯定还会‘好好表现’一番,可能就是去找你认错,以及说要好好干活,让你给她安排活干。”
说到这儿,祝成蹊皱了皱眉,道:“我觉得她说不定有可能想进我们的草编厂。”
“那不行,她本来就有前科,就是没找到证据而已,万一叫她进去了又祸害我们的草编咋办?”周立新不停地摆手表示嫌弃。
祝成蹊也不想叶知意接触村里面的草编,但是她觉得以叶知意的性子以及她们之间的矛盾,她不可能放弃给自己找麻烦,而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草编厂了。
一旦出了任何问题,别说她了就是整个村子连带着公社都讨不了好。
所以叶知意要是知道村里面现在草编任务量很重的话,就绝对会想方设法地进去。
但她如果进不去,说不定就会找机会毁了。
而对付草编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火了。
这一刻,祝成蹊无比感谢周杭生之前提醒过他们有关于建消防池的事情。
她问道:“叔,村里面的消防池建好了吧?尤其是离草编厂附近的。”
周立新点头,“现在还是暂时用三爷家的房子以及大队部的仓库当厂房,所以两边门口附近都挖了池子,不过因为现在下雪,所以里面就没灌水,反正雪化了就是水。”
祝成蹊想了想说:“以防万一,还是灌上水吧。”
见周立新不解,祝成蹊再一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然后道:“叔,我也不单单是想防着叶知意,主要是现在冬天,空气干燥,而且咱们这儿又这么冻,一旦起了火,不能光靠雪和冰来灭吧,那根本控制不住。”
而且村里面有问题的也不止叶知意一个,叶知意算什么啊,那些隐藏的更深的才更可怕。
万一那些人对草编厂出手就更不好了。
祝成蹊就又说:“叔,叶知意的事暂时还不要紧,我觉得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有关于草编还有乌拉草的储存和防火,所以还是再多挖几个消防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