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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黑溜溜地看着他,像是好奇。
他的声音都温柔如这一刻的灯光,身上所有棱角柔和下来,说出亦重如泰山的话,一字一字落下都足够溅出眼泪:“轻轻,我是爸爸。”
轻轻试图张了张小嘴,但是又什么都没叫出来,只是依旧看着他。
名为感动的洋流从心底涌起,似乎要蔓延四肢百骸,全身都是暖的。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孩子身上。
云欲晚看着他小心翼翼又满怀希望地抱着孩子。
若有其他旁观者,也许会被他身上的爱意感染。
这个她觉得承担不起婚姻与孩子责任的男人,这一刻似乎是迫切渴望着承担。
也许他变了,他的感情更充沛了,边界僵硬障碍的人无法向外表达太多感情,也不会让人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变化,怕受到伤害所以会尽力克制。
曾经的她拼命地猜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看法,猜他每一句话代表的深意。
但现在他很多想法她不用猜,他也许已经有改变。
他抱着孩子,动作小幅度摇一下,轻轻还会咧开嘴笑。
他不舍又爱意温柔地看了孩子一会儿,抬头问她:
“我能先把轻轻放下来一会儿吗?”
她不以为意:“你放吧。”
他弯下腰,小心把轻轻放在围栏里,轻轻在围栏里爬到喜欢的玩具面前。
而温仰之放下孩子,就把手伸进西装裤兜里,她看他要掏什么。
岂知他忽然从里面掏出一枚戒指,立刻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她听见他说:
“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