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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时候有多开心。
江应聿竟然隐隐遗憾。
为什么偏偏不能真的是为她定制的?
如果换成他,一定自己设计打造,亲手戴在她手上。
那个人得到她这样的珍视,却没有真的用心。
云欲晚转着手上的戒环:“我想着枫叶戒指很有心,没想到这么巧。”
当时,她从温仰之兜里拿出来,他没有提什么,只是看着她的手,不浓不淡说了一句刚刚好。
她以为他是在感叹尺寸对了。
原来他是意外,不是给她的戒指,她居然这么巧合地戴得刚刚好。
在人声寂静处,只剩下中式庭院的细溪涓涓声,她有一种坚韧的破碎感,也如水般柔弱纯净,却有永远无法被斩断的倔强。
江应聿的衣摆被水流带起的微风撩动。
他坐下来,在她旁边的藤椅上看着她:
“也许是弄巧成拙,他也发现这枚戒指很适合你,所以就顺势送给你了,说不定你的误会还给了他惊喜。”
她笑了一声,声音发轻,一贯擅长说服自己正在被爱的人,自己都有点不能说服自己了:
“会是惊喜吗?”
哥哥估计当时觉得她有点滑稽吧。
是他口袋里的,她就以为是给她的,实际上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又有点自作多情了。
他只是叫她去拿烟而已。
远处有人在开大桶的木桶啤酒,江应聿不想让她一个人待着难过,温声道:
“忘记告诉你,这次有比利时过来的鲜花啤酒,你在比利时住过,肯定喝得习惯。”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下,顺着他的话:“比利时的鲜花啤酒?”
他站起来,向她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掌递到她面前:“不要和我一起去尝尝?”
她也不想一整个晚上都愁眉苦脸的,把手搭在他手上借力起身:“好。”
云欲晚和江应聿并肩,不近不远地走着。
她走着走着,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这枚戒指是误会,可哥哥却切切实实为她准备了两条比这精致得多的项链。
心情又慢慢好起来,绕过迎客松和白玉兰树,她露出笑意:
“比利时的啤酒,你们怎么弄过来的?”
见她心情稍好一点,江应聿也微微露出笑意回应她,只是笑意并不深:
“空运,有啤酒商专门做这个,我偶然喝过一次发现味道不错,这次回国就想带到家里的宴会上。”
她笑:“原来是这样,我还说在国内很少见呢。”
温仰之穿过繁花缀满的海棠树,周斐看见了陈氏置业的董事夫人,连忙跟上温仰之,挽住了他的臂弯。
然而从一棵枝干蜿蜒曲折的石榴树下绕出。
迎面遇上了正在说笑的云欲晚和江应聿。
石榴树枝头挂着重重的果实,被风吹得颤颤巍巍。
云欲晚的声音一停。
而视线对上的一瞬,温仰之眼底疏淡,只是略看了她身边的江应聿一眼,便静静看着她。
云欲晚看着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女人挽着温仰之。
对方还略带不解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停在自己面前拦着路。
云欲晚还来不及失落,却一眼看见了那个女人脖颈上的碧玺项链。
浅绿色的西瓜碧玺,在舞会的灯光照耀下,有明显的竖条猫眼反应,比打印在纸面上的更惊艳。
郑助理给她看过的、要给温氏晚宴女主角的项链。
云欲晚不理解。
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哥哥要送给她的吗?
是借给别人用?
江应聿都注意到她脚步僵住,状态不对。
云欲晚的视线抬高移到温仰之面上,温仰之依旧一派冷峻英冽,看向她的眼神漠然。
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她,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云欲晚忍不住开口:“这条项链不是......”
她欲言又止。
可他们此刻正在宴会中心,她停下来,细微的讨论声在喧闹中入耳,
“第一次见温董有女伴,该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周家的小女儿,和温氏门当户对当然不可能,但在上海都算是千金里的千金,看这样子,是有联姻的意思了。”
江母揶揄:“是了,上次阿琴告诉我仰之对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专门挖她到自己手下当行长,难怪得愿意等到现在。”
“是同系师兄妹,什么门什么户,恐怕只论感情。”
“温家的小女儿也在,成双成对的,看来温家要好事成双了。”
行长。
周行长。
云欲晚看着那个不算太漂亮却很有气质的女人,原来这就是周斐。
比照片里更瘦一些,她一时间都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