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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在温仰之身上看到这种仪态,后来再看到别人有类似的动作时,她都会觉得是他们在学温仰之。
但是没有一个人做出来能有温仰之那么好看。
因为爱他,所以全世界都是他,却没有一个人能代替他。
哥哥,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
她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爱意几乎从她的表情泄露,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她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只要温仰之一看过来,她就会立刻收起那种毫无掩饰表露爱意的目光,怕他看见。
吃饭的时候,她总是用余光看着温仰之,想多看他各个不一样的时刻,在脑海里收集有关于他的每一刻,小心翼翼假装玩手机,实际把哥哥拍下来。
像集邮一样,多拥有一刻的他,她就会开心。
在她不知道npd占有欲极强的时候,她就已经印证着偏执的爱意,一步一步在那场大雪里踏出脚印,她的人格,要的是最特权的爱,要把她摆在第一位。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有意坐上了他的副驾驶,温仰之的手搭在方向盘边的关门键上,凝滞了片刻又如常。
哪怕只是片刻霸占这个位置,她都会暗自开心。
但回到家里,一连好几天,她都不怎么看得见温仰之。
终于被她抓到一次机会,家里的佣人要端夜宵去静楼,她用了借口,说要去问哥哥申请学校的问题,刚好过去,可以帮忙带给哥哥。
佣人也乐得不用去静楼,免得惹事,赶紧把粥递给她。
云欲晚把夜宵端到书房的时候,温仰之面前一叠写满字迹的A4纸,正抵额面对着笔记本电脑,静静思考着。
她敲了敲门。
男人冷淡自持的声音传出:
“进来。”
云欲晚满心雀跃地进门,温仰之头也没抬。
她觉得他像是悬浮着的神明,半睁半阖着眼,内敛禁欲,阳刚,平静沉稳注视着世人,却从不过分探究,他身上几乎是没有人气的,随着他周身气息的泾渭分明,而将人类隔除在外。
云欲晚走到他桌前,一直不说话,温仰之才觉得不对劲,抬头发现是她。
还微微咬着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他微微侧过身来,单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身上的凛冽感随着他温和的语气渐松:“哥哥在写论文,怎么了?”
她手腕被男人握住,却不能完全开心:“哥哥,你这次回家都不理我。”
他另一只手放下钢笔,轻声问她:
“想和哥哥干什么?”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内心一瞬间闪过很多渴望,可她都知道不能说。
她知道他忙,自己有些无理,却想得到他的回应:
“能不能陪陪我?”
他好声好气解释:“可是哥哥有点忙,在赶deadline。”
她不愿意影响他,害他做不好事,但也不舍得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我可不可以就在旁边看漫画,我不会出声吵你的。”
温仰之看了旁边一眼,像是不确定会不会影响到他急需完稿的论文,但还是应声:“好。”
云欲晚兴高采烈,但她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睡着了,坐在地毯上,头靠着玻璃窗户。
醒来时,是躺在哥哥床上的。
盖着温仰之的被子,睡着他的枕头。
床上都是温仰之身上那股微冷但细闻雅致又阳刚的气息,她钻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松软温暖的被子里都是哥哥的味道。
哥哥允许她睡他的床,她朦朦胧胧欢喜,觉得哥哥接受她。
她第一次进哥哥房间。
被子是深灰色,床边放着一些原文书,她翻了一下,太多专有名词,看不懂那些内容。
门把手忽然响了,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怕他看见自己醒了,让她回去。
温仰之进来翻衣柜,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悄悄睁开一条缝,就看见哥哥在解衣服扣子。
她赶紧闭眼。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开门出去,而床尾凳上脱下来的衣服仍旧带有他的余温。
天亮了,她才离开。
温仰之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他脱下来的衬衣和毛衣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却不知道她从未如此细心耐心叠过衣服,几乎是想摩挲平每一条细纹,叠好放在他床尾。
但如果永远都是这么好,也许云欲晚后来就不会离开。
他回家的那个冬日,在家里待的时间很短,几乎只有十天不到。
接触的时间很少,以至于她只能惦记着,等他再回来。
在她的日记里写好想港生哥哥,好想哥哥回家。
她安慰自己,到夏天就好了,哥哥毕业,就会一直在国内。
但她没想到,夏天听到有关于温仰之的第一个消息,是哥哥和别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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