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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命。”

“下官领命。”陈宫道,心里却是长叹,退出了荀攸的值房。

荀攸没空管他了,与韩斌一同去荀彧的值房。

韩斌作为司隶的治粟都尉,收取的是实实在在的秋粮,荀彧还不清楚只有十万石。

在另一边,司马朗领着种辑,到了刑曹。

刑曹司马儁的值房,钟繇陪坐在一旁。

同为颍川世家,司马家还是颇有威望的,虽然司马儁没做过什么大官,但活了近八十岁,现在朝廷的一众官员,全是晚辈,甚至做孙子都够了。

钟繇四十出头,对于名声向来极好的司马儁,面色恭敬,道:“司马公,那种辑来了,不知,该如何断了此案?”

司马儁跪坐着,双眉翘起,苍老脸上有着凌厉之色,道:“当断则断,种辑挪用秋粮,按律当斩!”

钟繇一惊,道:“司马公,真的要斩?”

种辑是河南尹,要斩他,必须有切实大罪。‘挪用秋粮’这个罪名,还不足以判‘斩立决’。

毕竟,种辑是打了‘赈济灾民’旗号,一旦这么判了,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影响。

“乱世用重典,”

司马儁没有一点迟疑,道:“汉律当严,对于贪官污吏,决不能留有一丝一毫的余地!”

钟繇惯常肃色的脸角,越发严肃了。

司马儁是宫里亲自到了招贤馆征召的,这应该是宫里的意思吧?

“是陛下的意思?”钟繇还是不放心,追问了一句。换做以往,他绝对不会多这一嘴。

司马儁看着他,道:“不是。”

他说的是实话,从司马朗转述来看,司马儁判断刘辩是要重用种辑的,因为刘辩的话里,没有忠奸之分,更多是‘务实’。

但他为了婉拒刘辩征召他,在刘辩面前,坚定不移的要严惩种辑,而今复起了,自然不能食言。

钟繇闻言一怔,不是宫里的意思?

既然不是宫里的意思,那便有转圜的余地,钟繇沉吟着,道:“司马公,还当慎重。”

司马儁面不改色,道:“证据确凿,我意即刻拿下,送入天牢严审,尽速公告,以遏非议!”

钟繇倒是没想到这位司马公这般强势,毫无商量的意思。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司马公,此举恐会引起各地官员的忧惧。”

钟繇的话,其实已经十分明白,大汉朝的官员,哪有不贪的,种辑又有‘赈济灾民’护身,一旦公然处置种辑,定然会引起海啸般的连锁反应,于朝廷的‘新政’极为不利。

“尚书,钟廷尉,河南尹种辑,洛阳丞司马朗求见。”这时,门房小吏突然来到门口,拘谨的道。

司马儁双眼锐利一分,道:“让他们进来。”

钟繇看着司马儁,心里莫名有着不好的预感。

不止是眼前的河南尹一事,还有就是以后的朝局!

这司马儁,或许将在朝廷中,占据一个十分特别又重要的位置!

种辑,司马朗一前一后进来,两人神情各不相同。

种辑脸角宽大,带着一丝悍色。司马朗则是谨慎小心,躬身低头。

“下官见过司马尚书,钟廷尉。”两人来到近前,抬手见礼。

司马儁将身前的一堆公文扔过去,沉声道:“种辑,你勒索河南尹众多世家钱财,又以这些钱财充作秋粮赈济灾民,上欺君王,下辱朝廷,你可知罪?”

司马儁话音一落,四个差役冲进来,围住了种辑。

种辑脸色骤变,看着地上的散乱的公文,继而面沉如水,双眼剧烈闪烁。

司马儁一摆手,道:“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等等!”

种辑双眼怒睁,盯着司马儁、钟繇,道:“为什么只抓我一个人?不说大汉十二州,便是洛阳县,贪污受贿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司马儁双眼锐利一动,道:“你说!”

“丞相杨彪!”种辑梗着脖子,大声道:“他儿子杨修,十日前,收了我一方宝砚,价值百万钱!”

钟繇心头一咯噔,神情冷沉,喝道:“种辑,你胆敢污蔑丞相,罪加三等!”

种辑道:“我已犯了死罪,又有何惧怕!”

钟繇强压心中不安,与司马儁道:“司马公,此人之言不可信。如果丞相真受了他的贿赂,完全可以要挟丞相救他,而不是现在供出。”

种辑嗤笑一声,道:“既然你们都发现了,丞相还救得了我吗?”

司马儁面无表情,道:“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是。”四个差役,将司马儁牢牢锁住,拖了出去。

“哈哈哈……”

刚出门,种辑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奇大,久久不止。

钟繇见司马儁处置的这么干脆利落,又将丞相杨彪牵扯进来,心头如坠大石,起身抬手道:“司马公,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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