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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也没找到第二条能上楼的路,要么是对方老早就在楼里了,要么,就是从楼外面上去的。
飞檐走壁的熊猫美人么,画面好可爱。
“降谷警官把嫌犯制服了。”李青桐注视着男人身上骤然翻了数倍的死气乌鸦,颜色也逐渐从浓墨转变为焦墨。
这是华夏国画中最深的墨色,也是死气的最终形态。每一只乌鸦的羽毛都黝黑光亮,汇聚形成一团不规则的无尽黑空,一点点攀上光影中宽阔可靠的肩膀,仿佛要将面前年轻开朗的警官先生拖入深渊。
一些天生敏感的人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上那股极不舒服的阴冷感。
拥有焦黑死气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七天。
警官先生对四周正在啃噬他生命力的黏稠黑气一无所知,仍然笑眯眯的,“他联系过我了,今天应该不用加班很久,把案子转到搜查一课后由他们负责就行。你还要等我的话就去车站旁的便利店吧,那里有暖气,而且十点之后奶茶打折哦。”
他注意到了,美人偏爱奶味浓但不是很甜的东西,那家便利店的奶茶对方可能会喜欢。
李青桐没有动,“萩原警官走不开吗?”
“唔,倒也不是走不开……”嫌犯抓到了,他只用在这里等小降谷顺便盯梢,从外面找个警员暂时顶替一下也没问题,在小阵平排.爆完毕来喊他归队前还是能挤出空余时间的。
他从门外揪了个小警员守在电梯口,移步到楼内无人的安静角落,“好了,不过诊脉应该需要坐着吧……!”
刚转头他就飞快闭眼捂脸。
摸到连体服背后拉链把熊猫装脱掉的李青桐收好衣服,见对方久久没出声,“萩原警官?”
“我在。”回应瓮瓮的,带着一点生无可恋。
“为什么挡着脸?”她伸手摸索到对方的动作,顿了顿,“噢,我穿衣服了。”
萩原研二打开双手,发现对方还真穿了一套短袖长裤,说不清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那你之前……”为什么跟小诸伏说只穿了熊猫装?
“我故意的,”李青桐露出一点出格后不好意思的浅笑,歪头问,“不可以吗?”
萩原研二才打开的手又合上,捂脸无声地摇摇头,喜欢的心情就像飙车时速一样快要爆表、从他胸口飞撞出来了。
“还有这个,是蹭到什么东西吗?”她一摊手,掌心躺着萩原研二之前随手用来把额发别上去的小零件。
“咳,是发卡,现在不需要了。”
而这时,依附他周身的黑空像是感知到即将被吞噬消化的命运,或许是死气变强让它认为有抵抗的资本,忽然涨大了数倍,将警官先生团团包裹,这一片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李青桐含笑的面容一凛,蓦地逼近对方,双手扣住了他长袖制服与手套间仅仅裸.露在外的两只手腕。
猝不及防被攥住手腕强制按在墙上的萩原研二:??!
这、这是干什么?把脉姿势那么劲爆的么?!
关键是力气非常大,将他压制得毫无反抗的余地,别说内心其实有一丢丢不想推开,哪怕他想也容不得选择。
本想插科打诨让自己显得不太在意这种近乎于play的动作,可下一秒,颈侧传来了略微湿润的气息与比肌肤更柔软的触感。
萩原研二再不懂中医,也无法欺骗自己说这是正经的诊脉。
我把持住了,是对方先出的手!
“抱歉,很快的。”与过线的举止截然不同,凑在脖颈让他心神大乱的人这时还不忘敬语道歉,修长手指轻轻敲点着他腕部皮肤最脆弱的地方,仿佛在安抚因治病打针而哭闹的小孩子。
安抚完华夏美人似乎才想起要征询意见,抬头问:“不可以?”
由于仰头的动作,她的鼻尖在颈部似有似无地划过,温热呼吸掠过产生的酥麻痒意令萩原研二脊背如电流爬过般难以言喻,头皮发麻。
他是个脸皮很厚的人,但也禁不住这样的请求许可。答应了有种沉溺其中的羞耻,不答应……心仪的美人这么问他能拒绝吗??
英俊张扬的警官先生撇开脸,让出更多空间放纵对方的行为,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轻笑,喉结耸动,像是剥开糖纸邀请对方享用万圣节的糖果,“请。”
得到同意的李青桐放心了,眼前的警官身上像是不会枯竭般涌现出了源源不断的死气,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吞食了一定量的乌鸦后,她的灵魂深处猝然爆发出一股极其猛烈的饥饿感,在不断撞击摧毁着仅存的理智,情不自禁地渴求更多的肌肤接触,指尖无师自通地从对方工作用的手套末端摩梭探入,循着炙热体温钻进指缝之中。
犹绝不够,愈发用力按住男人,迫使一米九的警官先生肩膀低于自己,埋头咬了上去,巨大的死气如狂风骤雨卷入她的身体。
“嘶——”萩原研二小小地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力道不重,可轻微的刺痛反而激活了什么,使身体每处的感官敏感度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