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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师兄仍在想着这件事,并且教她应对的方法。
“当然,我不许你再说自己笨,最重要的原因是——”
叶浮舟轻轻一笑,带着点促狭与逗弄。
“言出法随,修行之人稍不注意,随意说出的话语便会成为言灵,若是师妹不小心真将自己诅咒,师兄可不想以后一直养着个小笨蛋。”
叶浮舟话一说完,钱满满满下意识地捂住嘴摇了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我以后只说自己特别聪明,无论什么都一定能学会。”
叶扶舟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对。”
“不过。”
钱满满犹豫了片刻。
“师兄有一句话说错了。”
“嗯?”
叶浮舟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就算我不幸成了痴儿,养我一辈子的也是我师父,不会拖累师兄的。”
钱满满认真说道。
“师父肯定不会嫌弃我。”
叶浮舟愣住,那股面对钱满满时,总会突然冒出的憋屈又涌上心头。
他伸出手,恨恨地捏了捏钱满满地脸颊,触碰到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还说你不是笨蛋。”
叶浮舟从未对他人说过这般的暧昧话语,但不代表他不懂男女之间的调风弄月之语。
他只是不想去对别人做,也没人配让他这么做。
然而面对他的亲近举动,钱满满竟然毫无反应,不免让他觉得有些挫败。
钱满满往后躲开叶浮舟的手,捂住脸揉了揉,不满地看向他:
“师兄刚才还说言出法随,现在就开始说我是笨蛋了。”
“好,是师兄又做错了。”
叶浮舟只觉与钱满满接触之后,认错的话语比他前几辈子加起来还多,他却难以对此生出不满,反而是一种很新奇的情绪在心间漫开。
钱满满脸一红:
“干嘛又认错,好像我很爱生气一样。”
难道不是?
叶浮舟在心里好笑地想着,嘴上却哄着她:
“师妹说的都对,师妹是我见过最大度的人,从来不跟师兄置气。”
“知道就好。”
钱满满只当听不出叶浮舟口吻中的挪揄。
她有心继续将话题重新拐回七长老身上,黑白分明的双眸滴溜溜地一转,马上想好了主意。
她先是拉着叶浮舟在石椅上坐下,又跑回房间,拿出她亲自做的花茶和三长老给的灵茶。
“师兄,你想喝花茶还是灵茶。”
叶浮舟不注重口腹之欲,只让钱满满按照她喜欢的来。
钱满满泡了花茶,笑嘻嘻地说:
“其实师父给的灵茶更好,但是这花茶是我自己晒的,想让师兄尝尝。”
“这样就很好。”
叶浮舟抬手抿了一口花茶。
入口清新,回味甘甜,与制作它的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见到叶浮舟的神情还算满意,钱满满小心翼翼问道:
“师兄,七长老最近还好吗。”
叶浮舟一副玲珑心思,仅一句话便明白了钱满满为何如此提问。
“你也听说了月芨草的事。”
他放下茶杯,神色略显无奈。
“师尊为人洒脱,早已不将身体的病痛放在心中,更不愿让师伯大费周章的为他搜寻灵药,只想在望云峰中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因此对月芨草的出现并不热衷。不过我作为徒弟,当然真心希望月芨草能够有效。”
说到这,叶浮舟自嘲一笑。
“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让你跟着徒增烦恼。”
“师兄别难过,七长老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钱满满双眼染上泪意,湿漉漉地看着叶浮舟,显然在为他的话而触动。
她却无从得知叶浮舟压在心底的嘲讽。
月芨草的确是神药,可以注定不会发挥应有的效果。
叶浮舟在心里冷笑着。
若是他那‘渊清玉絜,心怀大义’的师尊是真的受伤,说不定月芨草确实能将他治好,可惜谁也想不到,温珩之居然是装病。
按照温珩之的能耐,他若真想站起来,有的是办法。如今故作病弱,只不过是想降低在天道那边的存在感,私底下的动作却从未断过。
但这些话,他不好对钱满满说,也不想吓着她。
“师妹今日可是去药宗帮忙了,不然不会听到这些传闻。”
叶浮舟回过神,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任谁无法察觉他须臾之间内心划过的阴翳。
“对的。”
钱满满回着话,想起了下午的那两人。
虽然她当着卫真的面,表现得毫不在意,可心里难免有些郁郁。
她想不通,下午遇到的那两位弟子,明明有着代表了心地纯良的绿名,却一个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