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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怒放的花。
劲风吹起伏黑幸散乱的头发。一缕黑气升腾,被一只手扇开,消散。
她后知后觉、磕磕巴巴:“甚……甚尔君?”
禅院甚尔挡在她和老者中间,没有收起刀。
“你老得过头了吧,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处理。”
老者没有因他的讽刺恼火,只说:“我来得及,没有人比我的速度更快。”
“大话留着以后再说吧。”禅院甚尔把伏黑幸挡得严严实实,他鼻尖微动,“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杯。”老者诚实地赞道,“真是敏锐的嗅觉。”
伏黑幸在禅院甚尔的肩膀后露出一双眼睛:“甚尔君和这位先生认识?”
禅院甚尔极快否决:“不认识。”
老者则爽快承认:“认识。”
他忽略禅院甚尔难看的脸色,向伏黑幸点头:“老夫的名字是禅院直毘人。”
他卡壳:“这位——”
“伏黑幸,”伏黑幸说,“很高兴认识你。”
“这位伏黑小姐,遇见了这种糟糕的事仍能面不改色,你的胆量值得钦佩。”禅院直毘人委婉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解决吧,你尽早去医院检查,看看是否存在暗伤。”
他和禅院甚尔的目光接上,禅院甚尔的刀尖下垂,认可了这次隐蔽的交换。
“我会照顾她的,老头子就别操乱七八糟的心了。”禅院甚尔毫不留情地转身摆手。
他走了几步,发现伏黑幸赤脚着地。于是他换了一只手拿刀,在伏黑幸面前半蹲下来:“上来。”
伏黑幸舔了舔嘴唇:“其实我可以自己走。”
“你要赤脚走回去?”
“不太想。”
禅院甚尔歪头看她:“我把刀收起来了,不会伤到你的。”
“哦,好吧。”伏黑幸不再扭捏,她小跳一下,手臂勾住禅院甚尔的脖子,“谢谢甚尔君。”
高大的人形座驾站起来,稳稳当当地背着她离开。伏黑幸回过头,看见禅院直毘人仍站在小巷深处,几个奇装异服的家伙跑到他身边,和他汇报些什么。
禅院甚尔走得很快,禅院直毘人和那些人一下就不见了。
趁她回头的空隙,禅院甚尔手上的刀不知怎么就消失了。他闷闷道:“以后离那些家伙远一点,他们都是一群垃圾。”
伏黑幸很想说:可是你们都姓禅院诶。
情商让她闭嘴,敷衍应道:“嗯嗯。”
禅院甚尔又道:“去医院。”
伏黑幸想说:其实她觉得自己除了受惊外没有一点问题。
智商让她闭嘴,她只管点头:“嗯嗯。”
禅院甚尔带她去了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检查结果如伏黑幸所料,她身上只有几处磕碰的淤青,唯一的伤口在脚上,是脱鞋逃跑时划伤的。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身心俱疲,她没有力气审问禅院甚尔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有问题都留到明天,包括碎掉的落地窗和摔坏的手机。伏黑幸盖上被子,后脑勺接触到枕头的下一刻就陷入梦乡。
卧室门外,禅院甚尔蹲在门边,静静分辨卧室里的呼吸声。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评价伏黑幸心大,摆脱危险后的第一件事是睡觉。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勇气吗?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的眼睛。
他起身,跨过地板上四仰八叉的小咪,走到距离卧室最远的阳台。
“弄清楚了?”
“是一级咒灵,从诅咒短信中诞生出的怪物。她最近收到了奇怪的短信吧?”
禅院甚尔并不回答:“你们勤快一点,讨厌的东西打扰到她工作了。”
禅院直毘人笑了一声,问:“她很特殊?”
“啧,”禅院甚尔拿开手机,“没有营养的废话,我挂了。”
“不,不,你理解错了。”禅院直毘人道,“我不是强调你的心情,那女孩确实是特殊的。”
老者的声音如同夜晚的波涛,回荡凉意。
“我是在她坠楼后赶到的,等我到达时,她已经落到了卡车顶上。”
“我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