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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开玩笑般的猜想成为白纸黑字的事实,苏念柠的思维停滞了一会儿。
冷静、冷静。
她左手按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注意力转移到“生物学全同胞关系”这个定义上。
上网搜索,资料解释是指同父同母的同胞关系,她后知后觉想到,二哥在不久前住过那个房间,虽然她找清洁工过来做过保洁,但保不齐在一两个地方没做得这么干净,她捡到的是二哥的头发。
提起的心安下来,她打开微信聊天框,给二哥发了个消息:
[二哥,注意头发保养]
[脱发太严重了]
一向消息回复滞后的二哥立马发来一长串问号。
紧接着是几个长秒语音,红点点像催促闪烁的灯泡。
她没有点开,微信电话紧随其后打过来,她挂掉。
“叮叮叮”
消息追杀过来。
二哥:[等我把这场戏拍完!]
二哥:[骂骂咧咧.jpg]
想象一下他在拍戏现场破防得上蹿下跳还骂不到她的样子,苏念柠忍不住笑出声。
收拾好心情,苏念柠开车回家。
今晚非要从砚舟头上亲自拔一根不可。
推开家门,迎接苏念柠的是一阵爆炒什么的香味儿,油烟机和翻锅的声音自厨房方向传来,区别于往常的热闹让苏念柠恍然自己走错了地方。
换上拖鞋,将香奈儿方胖子扔到沙发,苏念柠背倚着厨房门框,不做声,只是看着背对着自己正在炒菜的砚舟。
他身材颀长,宛如挺拔的青竹,身上穿的恰好是那套覆盖着竹影的睡衣,如同倒影,相得映彰。
苏念柠的眼眸微动,或许是因为陆淮奕意外说出的那句话,勾出她的思绪,眼前的人影竟然与记忆的某处重叠。
砚舟在这时转过头来。
“回来了?很快就好。”
苏念柠弯唇笑了笑,没走,继续倚着门框看他。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没有挪动,砚舟的注意重新从锅里翻炒的菜中抽离,转头,见苏念柠一双眸子清亮,眼角水润润的,神态与平时有一点不同,但也说不清是哪里。
“怎么了?”砚舟拿来锅盖盖上,甚嚣的爆炒声被封印,锅里的声音闷了不少。
“没。还有多久能吃?”苏念柠的神态动了动,又如往常一样了。
“十分钟。”砚舟言简意赅。
苏念柠点点头,边走边伸了个懒腰,回房间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
很快菜上桌,两人坐下吃饭,苏念柠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滴溜溜转悠到砚舟的头发上。
他的位置在灯下,明亮的白光直晃晃落在他头顶,有一缕发丝反射一抹白光,就像……
“哎,你好像有一根白头发。”苏念柠眼动心快,手也跟上,很快就要摸到他的发丝。
砚舟用手背抵住,声音依旧淡淡的:“不用管。”
指尖触摸到他温热的皮肤,苏念柠不死心继续劝说:“白头发哎,不拔掉很容易长出第二根。”
“无所谓。”砚舟婉拒。
苏念柠讪笑收回手。
第一次遇到有人对白头发无动于衷的。
一计不成,苏念柠按兵不动,不能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头发上,太过关注会招致怀疑。
晚上,砚舟洗完澡照例要借吹风机,苏念柠径直把插头插入客厅的插口,才把吹风机递给他。
这里面有一个小陷阱,如果苏念柠直接把吹风机给他,他大概率会拿回房间吹,但插头已经插上,按照人的惯性,会直接在客厅使用。
果然,砚舟没有察觉到这点,直接在客厅吹头发。
苏念柠在沙发上玩手机,两人互不干扰。
吹风机在呼呼直叫,苏念柠暗地里给它加油打劲儿:吹,给我吹大点,把他的头发给我吹下来!
男生的头发短,很快结束,砚舟关掉吹风机,拔下电源,将线缠了几圈,放在茶几上:“谢谢,我用完了。”
“嗯,放那就行。”苏念柠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手指还在滑动。
“我明天去超市买一个新的。”砚舟忽然说。
“嗯?”苏念柠抬头。
“这样不会每天麻烦你。”砚舟指了指茶几上的吹风机。
苏念柠了然他的意思,怏怏道:“哦,随便你。”又补充道,“小票记得给我。”
“嗯。”
结束对话,砚舟走回房间。
确认房门关上,苏念柠立马跳起来,在砚舟吹头发的区域地毯式搜索。
一、根、头、发、也、没、有!
他用的是什么厉害的防脱洗发水吗?什么牌子这么好用?简直离谱!
不甘心地又搜了第二遍,苏念柠认命地闭上眼睛。
等他的吹风机买到,在客厅就更难得到他的头发。
一定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