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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逢玉一面鄙夷一面唏嘘,蒋某虽舔但玩得花,不知道这又该怎么算。
宋舒延又说一遍:“我晚上有约。”
蒋逢玉完成每日任务后有种临死被大赦的既视感,现在一身轻松,随口应了一声。
反正她也管不着。
“有约你就去。”她估计宋舒延可能是怕她杀个回马枪,有意给他打强心剂,“放心好了,我肯定不像以前那样跟着你。”
宋舒延冷哧,“那你最好别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蒋逢玉身体力行,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她真的不会再干那种事。
周五早晨,宋家兄妹在餐厅六楼高级会员区碰上头,宋临遥在等外带咖啡,宋舒延问她昨晚都干了点什么,宋临遥还没醒神,迟缓地活动大脑回忆了一下,一一列举。
“参加了一场电影首映礼,放了没一半就睡过去了,谢幕以后去做水疗按摩,叶家小妹又说找我聊天,后半夜才回学校。”
宋舒延问她:“蒋逢玉没和你一起?”
宋临遥摇头,“她又不爱搞这些,估计又在那破教研室里混着吧。”
她接过外带包,朝咖啡员露出个亲切礼貌的微笑,转向宋舒延时立马收起来,“她干点什么不都发简讯告诉你吗?你干嘛来问我?”
宋舒延往托盘上放了杯温牛奶,“我干嘛要问她?”
“……”宋临遥一脸费解,转身走人,“我懒得说你。”
蒋逢玉早把每日例行公事一样的、对象为宋舒延的问好忘到脑后,昨晚她没去狐朋狗友发来的消遣地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去了趟校医室,又去了趟大学街,最后在烧烤摊那里和落单的李玫允拼了桌。
李玫允和她一气喝了一扎高浓度自酿果酒,今早起来时头晕脑胀,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到家……
呃。
“如果醒了,请你现在离开。”
蒋逢玉睁着眼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脚步声渐行渐近,先是裤腿,然后是手臂,最后才是脸。
余敏易的脸反着出现在她的视野上方,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心情不算愉快。
鬼故事啊。
“抱歉。”蒋逢玉立刻起身,动作太猛导致血液上冲,头疼了好一阵。
即使是头疼、宿醉恶心、四肢酸胀诸多不适症加在一起,也远远没有‘她出现在余敏易家里’这一事实更令人崩溃。
她不想问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抓起不知道究竟沾了什么神秘黄色液体的外套往外走,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但到底还是心虚。
就在她的手搭上门锁拉环的同一刻,余敏易出了声:“在离开之前,有件事我需要问清楚。”
“你通过什么途径窃取了我的门禁密码?”
余敏易把盛着热茶的白瓷杯轻轻放下,视线落在沉浮翻涌的卷叶之上。
其实茶水不符合他的一贯口味,但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家里的橱柜中开始出现各类茶罐茶包。
昨夜凌晨三点,余敏易结束前半程数据采集,与同级生交接了资料,难得能够回家休息,但就在进门的那一霎那,他敏锐地捕捉到不属于这里的气味。
再往里走,一直停在还没完全布置完毕的资料室门口,他皱起眉,发觉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正躺着个生死不明的人样生物。
“我查过监控,不存在无数次试错成功的可能。”余敏易的手指停在杯沿,氤氲的热气在皮肤上蒸出一小片水珠,他推碾开,重又覆上,无休无止。
“你知道密码。”
“作为屋主,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蒋逢玉转过身,她看起来没有被质问的慌乱,肢体语言舒展而自然,沉着冷静地扯谎回答他: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你这里来的,但关于密码,121009,我的家门锁密也是这个。”
“我住B区,也是这片的房主。如果你有任何物品遗失或损坏,或者本人精神受创,我会负责赔偿,很抱歉。不过你最好换个密码。”
蒋逢玉想了想,说,“我也最好换个密码。”
余敏易没再开口,他的视线一如既往地具备实质性压迫感,蒋逢玉心烦,没多停留,等不到下文便径自拉开门向外走去,锁芯闭合发出滴答一声电子音,隔绝他的目光,也遮挡她的背影。
她按下电梯下行按键,出了那栋公寓大楼,头顶的天很蓝,蓝得有点没心没肺。
蒋逢玉烦躁的程度更甚以往,手在外套衣兜里胡乱摸了一通,说不清自己究竟想抓到点什么,最终碰到一长条圆柱形金属物。
是支分量不轻的钢笔,帽体顶部嵌着一颗绿钻,而笔身由纹理清晰的皮革包裹,触手油润却不打滑,是有被好好爱惜的证据。
随口一说而已,蒋逢玉没想过她还真的偷上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