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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的。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言霁的思绪。时窈接起手机,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时窈呆呆地看着手机:“我们成功了!”言霁不解。
时窈猛地抬头,眼眸中刹那间像是盛放出无数华彩,她惊喜地抱住他的后颈,在他的怀中雀跃:“刚刚林老师的助理给我来电,说后天你可以拿着作品去见他,只要足够出色,可以在他的画展展览!”
“言霁,我们成功了!”
言霁也愣住。
即便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冷淡,可此时却还是禁不住升起一股欢喜。
如涓涓细流在胸口汇聚,到后来开始在血脉中欢腾奔涌。
“言霁,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时窈抱着他的动作唤醒他的意识。
言霁下意识地低头,时窈正抬着头,二人的唇瓣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彼此的气息逐渐交融。
时窈的欢呼僵在嘴边,空间陡然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时窈微微阖眼,踮脚便要凑近上前。言霁的手却蓦地将她隔开,因为用力,将她推离了两三步。
时窈的后背抵着桌角,神色怔怔。
言霁也顿住,良久道:"抱歉。”
时窈扫了眼他头顶混乱的好感度,轻轻摇摇头,旋即想到什么,焦急地抬头:“我只是一时高兴,不是……喜欢,你别困扰!”
言霁胸口莫名的躁动还没散去,此时看着时窈焦灼的解释,肢体一顿。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是自己之前说的"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感情",所以她才会这样着急。
可为什么,听完她的解释,心中会……不快?刚刚还欢愉的氛围,在此时渐渐低迷,屋内一时没有人开囗。
直到时窈说:“后天,把《声音的形状》也拿去,好吗?”
言霁的神情微滞,想到那些过往,垂下眼帘淡声道:“那幅画,已经没有了。”
这一次,再没有人做声。
言霁去准备了二人的晚餐,用过晚餐后,沉默地各自休息。
言霁躺在沙发床上,却是怎么也无法陷入沉睡。大雨中对他笑着的时窈,那一封写着时思思名字的请帖不断在他的脑海中交错。
他不知道自己究竞是怎么了,只是……前所未有的心烦意乱。
正烦躁间,楼上一点微弱的光亮经过楼梯口的缝隙洒落。
言霁沿着那一束光线朝楼上望去,以前这个时间早就休息的时窈,这次却开了灯,不知在忙些什么。言霁顿了下,想到她白天淋了雨,心中莫名起了担忧,迟疑几秒,最终还是起身走上楼去。
时窈正坐在简单的书桌旁,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什么。
而她的手边,是许许多多的画布碎片。
格外熟悉。
言霁的心口剧烈跳动了下,轻轻走上前。
橘色的椭圆色光芒中,时窈吃力地辨认着每一块碎片的色彩,努力地将那些碎片拼凑成一幅完整的作品。偶尔疲劳了,她便停下动作,揉一揉眼睛,而后继续翻找出下一块碎片。
那幅自己曾经倾注无数心血的画,在她的手中,渐渐诞生出全新的生命。
又一次太过劳累,时窈挺直了腰背,正要转动后颈时,偏头看见了身后的他。
她被吓到了,僵在原地,呆滞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乱地想要将碎片藏起。她的手背被一只白皙的大手覆盖。
时窈微怔,抬头看着他:“我不是故意动你的东西,只是觉得……很可……
“嗯。"言霁低低地应,没有像以前一样,轻触到她的手便飞快地避开,而是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拉着她站起来,将她按在了床上,“休息。”
“可是……”时窈还要起身。
“我来。”言霁这样说。
他开口的瞬间,头顶的好感度涨到了六十。大
言霁的作品在画展上取得了莫大的成功。
“油画大师剽窃弟子作品,天才画家携《落日》归来”的新闻,几乎霸占了整个文艺界的头条。
有林丹青的背书,这场风波的关注度空前的强大。起初没有人相信油画大师会剽窃一个不知名弟子的画作,哪怕这个弟子当年有着“失聪天才"的美誉。后来,言霁第一次选择了面对镜头。
那天,无数的闪光灯在言霁的面前闪烁着,他带着助听器走进大众的视野,面对着曾经将他推进地狱的媒体。而时窈,站在人群之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大大的白板,上面用可爱的花字,写下了他的名字。白板下,是她粲然的笑,用只有他能看见的口型,说着:“言霁,加油!”
言霁不自觉地弯起唇角,心中的烦躁渐渐消弭。他回过神,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将那一幅被艰难拼凑整齐的画作拿了出来,平静地指出他曾留下的独属于自己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