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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带上。
楼道里再度陷入灰暗与寂静。
…………
娄与征把人放到床上,明雀习惯性着床先翻了半圈打个滚,把被子卷起来一半,然后就没动静了。
她双腿让被子卷着,像个搁浅的美人鱼一动不动,死那儿了。
他站在床边,瞧着她这模样,转身去烧水的时候动了动唇线。
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儿。
烧了热水兑成温的,娄与征回到床边,看她裹着厚厚的被子又睡得不舒服,抿了下嘴角,明知冒犯还是伸了手。
他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替她脱了毛衣换上单薄的睡衣,褪去袜子,解开她的发绳,让明雀舒舒服服靠在自己怀里。
娄与征在她耳朵测了下-体温,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烧到了38度3,晚上正是人抵抗病毒的时间段。
从明雀起伏沉重的呼吸就能体会到她此刻浑身的燥热难耐。
她的脸色惨白吓人。
面对病着的人,再多隔阂也只能暂时搁置,娄与征的态度一放再放,语气十足耐心:“明雀,张嘴,吃药。”
她半梦半醒,闭着眼艰难把嘴启开一条缝,但远远不够把退烧药塞进去的程度。
娄与征是万万想不到都分手五年多,再见还得伺候着。
没招,他亲自动手,指腹按上她柔软如花瓣般的嘴唇。
用手指搅动,打开她的齿关,任由她口中的津湿浸染自己的指腹。
屋内安静,女孩的津液濡湿着他的理智,黏腻温热的触感挑战着娄与征的耐心。
他把药片塞进去,才发现喂水更困难。
娄与征盯着明雀这双唇瓣,眼神深了些,似是在犹豫。
这时候药片在她的嘴里化开,苦味袭击,明雀皱起眉哼哼,被苦得难受。
他只得赶紧端起水杯,把水倒进去,果不其然一口水有一半都顺着她的嘴角漏掉了。
娄与征圈着她,低声哄了句:“小鸟,咽。”
明雀闭着眼喉咙一压,竟乖乖把药顺了下去。
娄与征抽了几张纸替她把打湿的脖颈胸口擦干净,把人重新塞进床里。
完整这一套伺候人的动作后,他抹去额头的细汗,比锻炼跑了十几公里还累。
他往床边一坐,偏头注视着她的睡脸。
床头灯的暖黄勾勒着男人锋利又折服的姿态。
明雀睡得不踏实,总觉得像醒着又像睡着,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走,应该是从一间房移动到了另一间。
摸到被褥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回了家,踏实了不少。
后面被人抱起来喂水喂药,以及男人哄劝的话语都是当时记得,但一两分钟过后就被云天雾地的病气吞没了。
耳朵洞和鼻孔都冒着火气,盖着被子好热,她好想掀开被子凉快凉快,可一扭动又被人按着无法掀被子。
好烦。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块随时会融化的烧火铁球,亟待找到一个清凉宽大的倚靠。
明雀拧着眉不安地在被窝里动着,最后也只是被床边的男人允许伸出手来凉快一下。
她的冒着热气的手在床边摸索来摸索去,最后碰到了他的手。
娄与征一怔,没动,就这么打量她。
明雀烧着梦境,品味着这个触觉。
这张手,她好像很熟悉。
好像过去触碰过无数次,好像过去是她心目中早已属于自己的东西。
生活二十四年多,她好像从没真正拥有过什么,没有拥有,就没有依靠。
明雀鼻尖耸动,溢出两声哭呓,将小手一点点凑近。
娄与征自觉地把手翻了个面。
让她下一秒成功将手塞进他的手掌中。
他的眼神稍许变化。
明雀在梦里似乎想起了这张手的来历,顺从习惯一点点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他的手好凉,好舒服。
好像握着这只手,她什么都不用怕。
…………
大一的冬天很快结束了。
自从和娄与征在酒店的那一晚过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敲定了新的关系。
明雀还以为那天会顺理成章被激情催化着发生什么,但最后及时叫停的是娄与征,让这场亲密停留在亲吻与抚摸的阶段。
她明白他的用意。
这种来自喜欢的人给予的尊重和珍视令明雀飘飘然,总觉得是场美梦。
寒假只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明雀都待在学校里。
和继母闹成那样,她没有再回过家,只是春节那几天象征性地存在于家里,配合表现给所有亲戚一种“家庭和睦”的假象。
但她过得很开心,因为娄与征隔三差五就会跑到学校陪她,或者带她出去。
这四十多天,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人打扰他们,明雀全身心投入地享受着自己的初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