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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设备,正翘首以待教堂中发生的值得惊爆全网的新闻。
即使如此,扶沅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担忧。
这些帝国贵族的人,从来不是真像记者口中的那般平和。在场的人,每个人的手中少说有几件命案,除了有些运气不好被爆出来,大部分都是藏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是在无声嘲笑扶沅做事如此马虎,竟都可以让人给抓住马脚。
此刻,管家似乎被吓破了胆,他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扶沅,而周围的人丝毫没有上前阻止她的念头,全身抖得更剧烈。他色厉内荏大喊道:“不要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魔鬼!”
闻言,扶沅笑得更开心,她继续一步一步靠近,然后在担架面前停止,有些嫌弃似的一把抓住仍旧死死指着她的管家的手腕,隔着一层衣物钳制住。
然后强制用管家那支因害怕而快要抽搐的手指,掀开了被血液浸湿的白布。
一具尸体展露在众人面前。
它大剌剌地躺在神像的正下方。
那是一具男性的尸体,面容扭曲,眼睛大睁,嘴唇已经发紫,微微张开
尸体的手腕处,隐隐能看到淤青和擦伤,像是曾被捆绑或者狠狠抓握过。
胸膛处还不断往外渗出着暗红色的血,仔细看像是被什么硬物撞击过,导致皮肤都裂开。
她的确教训过这个人,也是在这两个地方。不过,她的力度顶多就是使他躺床上几天,远远没有现在尸体上的伤痕般如此严重。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或许并不是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但绝对是想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她看了一眼后,就嫌弃地扔掉被她拽过来的手腕。管家连忙把手收回,不敢再拿手指着扶沅,他抖抖索索地不停往后退,想要离扶沅再远一点,生怕她再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在场的人都被扶沅如此坦率和直进的行动给惊住。有年龄比较大的一位公爵上来打圆场,但说的话也明里暗里想把这个罪名落实在扶沅身上:
“原小姐,您若真做了些什么,不如现在就承认,也好过执法队的人再去马库斯侯爵大人那里探查一番。”“如果您没当真没做什么,那您也理应提供证明清白的证据。如若真实,这个满嘴谎言的管家,我自然便会先替原小姐惩罚他。”
扶沅上下打量着这个站出来的公爵。
她记得是二皇女的人。
而东泊伯爵,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和二皇女是如今皇位的最有竞争力的两个人选。不过现在的皇帝也是四十岁后才继位的,除非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否则离真正夺位的白热化阶段还有很长时间。这个侯爵口中表面上是想为扶沅主持公道,但一方面却是用执法队和马库斯侯爵来压她,另一方面不说让其他人提供她杀人的证据,反而让扶沅来提供自己清白的证据。扶沅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声音冷淡:“不劳迪克公爵大人关心。”
接着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视周围一圈人,有人躲避她的视线,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兴致勃勃地观看这一场闹戏。她没有刻意抬高声音,但在寂静的此刻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她说:“人不是我杀的。”
“不过我也不介意是我杀的。”
“如果你们这么希望我把罪名落实的话一一”咔哒一一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扶沅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没有对准凭空还陷她的管家,而是对准了站出来的迪克公爵。
迪克公爵刚才宛若观看小辈打闹的表情立马冷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一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扶沅。常年在权利的漩涡中周旋的他,直觉意识到,扶沅没有夸下海囗。
她真的会动手。
她真的会杀死他。
黑色长发的女人今天仍穿了一身简约的黑色礼服,身材修长,面容冷峻,手持一把不应该在教堂出现的手枪。不过从尸体摆放在教堂中开始,这里就不再是属于上帝的场所。
她的手很稳,枪口牢牢对准迪克公爵,即使周围的警察也慌忙地把枪举起,试图逼迫扶沅放下武器。她的双眸很冷,直视着越来越胆怯的公爵。周围的人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超出可控范围内,他们匆忙联系上面的人,焦急等待下一步的指示。迪克公爵离扶沅太近,即使此刻有人从一旁阻拦扶沅,先按下扳机的也一定是扶沅。
他们不会在这种场合下赌机甲对抗赛的热门夺冠选手失误的概率。
哗一一
是脚步奔跑的声音。
有人把教堂外等候多时的记者放了进来。
他们不敢进此刻正胶着的教堂内部,而是趴在窗外,死命按着快门,企图捕捉到最震撼、最吸人眼球的那一张照片。扶沅没了和他们继续玩下去的耐心,那些记者的快门声吵得她心烦。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马库斯侯爵曾经被帝国的人民誉为战神。
那她的女儿偶尔展露出好战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