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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无母无女也好理解,只是无亲?亲手杀了我一族的仇人?张家之罪根本不会祸延一族……若张尚贵人是故意的,那张尚贵人为什么要在这上书房寻死觅活的闹上一番?
万里黎心烦意乱,手重重拍在柱子上,而手边却传来一阵光滑柔软的触感。
细细一看,正是柱子上的锦缎,她皱眉忍不住想起了万福宫那半年八十万的损耗,这些尚宾伤痛不已,难道还有心思着衣打扮?还有那些皇子皇女们叠起来的锦缎?难道玄机竟然在这上面?
就在万里黎还没理出一个想法之时。
“陛下,臣在张尚贵人的屋中发现了制毒的器具,还有在他柜子中密阁中发现了这些东西。”
岑驰月上前来报,跪地呈上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锦帕,跟上书房那些一模一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上锁的锦盒:“此物在张尚贵人的柜中和一袭襁褓,放在一起,保管妥贴,且十分隐秘。”
万里黎接过来看,发现锦盒上的图样,十分像张尚贵人临死前攥紧的银锁。幸而银锁由瑞宁手下收着,仔细查看,真的在银锁中发现一枚小小的钥匙。
锦盒之中,只是静静地放着一张泛黄的纸。
这张纸似乎是一张脉案,纸张陈旧,上面记的应该是膏方脉案,笔迹更是龙飞凤舞,和万里黎几个月前的字不分伯仲,让人看的头疼,连沈一诺都犯了难。
叫来两个御医细细分辨,才勉强看清脉案上的字:
恶梦,惊吓,心烦,纳可,舌淡润,苔白,脉沉细。前夜失寐,咽梗不适,善叹息。面色不华,肢末欠和。恐心脾失养,营卫之行涩而不畅。亟为疏肝健脾,养血安神;还宜怡情养性,以期早日康复。
另:双目时显青丝,爪甲泛红,不知何故。
“似乎是一人惊惧的脉案,是十三皇女吗?”沈一诺疑惑。
万里黎问御医:“这字可熟悉,是之前十三皇女的医官吗?”
两个御医看了片刻,犹豫的道:“似乎是葛医官的字迹,只是纸张陈旧,看不清十三皇女的名字和日子。”
万里黎看着,觉得不对:“可是双目时显青丝,爪甲泛红,凤尊似乎没有这些症状。”
“回陛下,微臣也问过凤尊的脉。凤尊神智昏沉,双目无神,爪甲毫无血色,只泛着白。似乎和十三皇女的症状有些不同。”御医跪着不敢抬头。
万里黎沉声道:“十三皇女和凤尊同中千花落,十三皇女还……,为什么症状还有不同?'
”微臣才疏学浅,许是此毒诡异,使各人症状反应不一。"御医头更低了。
你们……气的多了,万里黎都不知道该说写什么了,只能勉强让自己相信,千花落毕竟是前朝奇毒,毒性诡异唉……
等等!双目显青丝,爪甲泛红,这有点像……难道这张脉案不是万里岚中毒后,而是中毒前的脉案?
万里黎立即道:”当初为十三皇女治病的葛医官,年岁几何?“
两人一愣,不知道万里黎为何问这问题,还是恭敬的回答道:“葛医官入宫时,年岁尚浅,但一手好医术,但也颇有天资。颇得先帝看重,因此特地去被指派,照顾十三皇女。”
万里黎惋惜,年岁尚浅?果然年轻,不知前朝往事,就敢把这些症状写在脉案上,导致自己丢了性命。
不过她现在知道这位葛医官为何而死,也知道此事来龙去脉。
“来人,传刑部尚书沈云望,左骑营梁景北和大理寺卿瞿羽进宫。”
“另外传朕的旨意,让右骑营边南,领旨封锁整座宫殿,不许任何人进入。”
万里黎转身问傅其琛:“宫中腐朽的锦缎会送去哪里?其中来往人员,款项交接你应当清楚?还有司衣局,所有的库房你可有数?”
万里黎两道旨意,宫门全部关闭,将所有人围困在这宫墙之中。
于是,夜色深沉,寂静无人,距离尚宫局司衣局仓库不远之处,有个人正悄无声息的靠近仓库不远处的一艘游船。
这艘船原本是为了宫中贵人画舫游湖,但后来,便被废弃了,现在船上除了连箱的腐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几乎无人前去。
而此时黑暗之中,一人上了画舫,脚踩在木板之上的嘎吱声,便犹为刺目。
船微微晃动一下,胡松不敢再动,直到靠近后舱后学了三声鸟叫,才放下心来进去。
后舱中,映着昏暗的油灯,几个人影正在等着他,包括众人搜寻已久的栾尚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