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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见了李村长,能和傅砚辞走一起的除了利益她想不出其他的。
但为了接近傅砚辞,苏梨月没放过任何细节,当即让陈夕雯查了华盛和沙坝村之间的纽带,才知道华盛有意收购沙坝村开发,李村长对收购条件不满意,才迟迟没有同意。
而她能在茶舍门口遇见折返的傅砚辞,正是因为他看见了她和村长在交谈。
但被傅砚辞利用,苏梨月倒是不生气,反而内心的愧疚感减少了几分。
这样就算扯平了。
苏梨月开门见山,“如果我帮你搞定这个案子,有什么奖励呢?”
傅砚辞扶着酒杯底座,两指推动酒杯在桌上轻轻画圈,杯中的酒红色液体便随着惯性旋转出涟漪,他神色平静地看着被挂在杯壁又跌回杯里的液体,“说你想要的。”
“你。”
话落,傅砚辞才缓缓掀起眼皮,一道审视地目光落在苏梨月身上,阴沉的眸色比冬夜的风还要凉。
苏梨月不敢造次,立即改口,“的微信。”
傅砚辞却忽的从鼻腔哼出笑,“你比我想的要大胆。”
苏梨月接过他的夸奖,“胆子不大怎么跟着你,对吧三叔。”
她的眼珠偏浅,琥珀色,一双盈盈动人的眼里满是真诚和清澈,傅砚辞不明白她明明生活在不幸的家庭里,为何眼里还总是充满光。
这么多年,她一点儿也没变。
和九岁时一样,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是会笑着祝他生日快乐。
一瞬的失神,傅砚辞很快又掩下眼底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做到再说。”
抿了一口酒,他又补充,“没完成就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
吃过晚饭苏梨月跟在傅砚辞身后,熟练的上了他的车。
驾驶座的关默清楚傅砚辞的为人,就在他以为老板会冷着脸让苏梨月滚下车时,关默居然从老板脸上看见了无奈的表情。
傅砚辞没有一丝不悦的情绪,似乎已经习惯了苏梨月的存在。
真是活久见。
关默不敢多言,启动车子前询问苏梨月的住处后没再说话,但又时刻关注后面的动静。
后座的两人都没说话,傅砚辞习惯在车上闭眼假寐,也没管一旁的姑娘在干什么。
直到一声轻飘飘的惊叹语传入耳膜,他才掀开冷白的眼皮偏头看去,姑娘正趴在车窗,看着窗外飘过的雪花。
暮色下的雪花像夜空中的流星,有风吹过,一颗颗洁白的雪花像一串串珍珠坠在空中,车速不快,车窗上落了几片雪花,姑娘用手指抵住,隔着车窗和雪花相碰。
她不满于此,双眼载满希望地扭头看向傅砚辞,“我可以开窗吗?”
“不可以。”
苏梨月知道在别人的地盘就要听话,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所以在礼貌询问后,他不同意便没再要求。
她隔窗观雪,被藏在心底的儿时记忆如破土的小草,不由分说地涌入脑海。
她从小跟着爸妈在安城生活,南方不见雪,所以她从小的愿望就是看雪。
后来放寒假,爸爸妈妈带着她来京城,正巧碰上京城的初雪,五岁的苏梨月穿着白绒绒的公主裙在雪中跳舞,爸爸妈妈在一旁相拥陪伴。
多么日常的一幕,现在却是奢求。
怕会深夜痛哭,她这么多年都不敢回忆那段记忆,现在或许想到要回到一个人的家感到孤独,也或许看见初雪触景生情,被她埋藏的记忆才又浮现。
耳边仿佛还留有五岁时和爸爸妈妈玩雪的笑声,可眨眼她却是一个人,连梦境都没有。
苏梨月也没了看雪的兴致,扶在车窗的手无力放下,低垂脑袋克制自己不去回忆。
在她深呼吸调整情绪时,磁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想开就开吧。”
苏梨月反应慢半拍,困惑的回头看他,很快又转为雀跃,黯然的双眸堆着笑跟他说谢谢。
这么多年向来没人能牵动傅砚辞的心情,但刚才他确确实实看见苏梨月低落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
那双充满希望的双眼霎时晦暗无光,像明亮的天空被乌云笼罩一样。
但他没心思去搞懂自己内心的想法,只当是可怜她孤身一人在京城生活罢了。
见她这么爱看雪,傅砚辞难得主动搭话,“不冷?”
“不会。”苏梨月摇摇头,而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问他,“你冷吗?”
傅砚辞无声摇头。
但苏梨月还是将全降的车窗升上了些许,她趴在车窗上,仰头望着从空中落下的雪花,一点点给道路和树木穿上银白的装束。
“每年的初雪都好像是上天落下的惊喜。”*
苏梨月的嗓音轻轻软软的,像寒冷冬日的一杯热可可,“而且我们可以把难过都埋进雪堆里,来年一定会有新的希望。”
傅砚辞抓住重点,“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