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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有过他所谓的“撩”的举动了,安安静静地吃她的奶糖。
但在出市区前的最后一个路口红灯,七十秒的长红灯里,他还是拿掉嘴里的棒棒糖,勾着她后颈和她接了个甜滋滋的吻。
他们抵达客栈,是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
客栈生意很好,哪怕天气再热,蝉鸣都透着不耐烦,公共区域依然有人戴着遮阳帽和墨镜,三两成群,聊着天,进进出出......
夏夏在前台忙着和住客沟通,抬眼间看见邓昀和许沐子进门,笑眯眯地冲着他们摆手。
能空出时间再来客栈,许沐子特别高兴,也笑着和夏夏打了招呼,还把罐子里的糖分给夏夏和其他工作人员。
夏夏说:“算喜糖吗?”
许沐子脸都红了:“不算吧......”
“来财”“源源”“滚滚”在沙发上叠罗汉睡觉,毛茸茸又软乎乎,实在可爱。
许沐子今天没涂药油,放心大胆地凑过去摸摸。
三只猫懒洋洋地动动,没有任何要躲避她的手的意思,还主动往她掌心里蹭。
她高兴地回头,对上邓昀的视线,亮着一双眼睛小声说:“你看你看。”
邓昀摘了墨镜:“看见了。”
邓昀先提着他们的随身物品上楼,许沐子则留在楼下逗猫。
忽然察觉到夏夏鬼鬼祟祟地给她使眼色,她抱着睡熟的“滚滚”,过去,收到一个信封。
信封很厚,纸张泛黄,已经磨出些毛边。
像是旧物。
据夏夏说,这是上次邓昀离开客栈后,在他的一本书里发现的。
封面写了“许沐子收”。
许沐子刚准备打开信封,前台夏夏接到一通座机电话。
是邓昀。
他在电话里说,要夏夏请老板娘接听。
她接过听筒,放在耳边。
邓昀说:“不是说想去浆果园?那边雨后蚊子特别多,上来换条长裤。”
许沐子拿着信封上楼,始终把信封背在身后,进门就被邓昀发现了。
她藏不住事,却也不肯提夏夏,只说是书里翻到的。
邓昀看一眼:“啊,情书。”
“那......我想先看完,再去采浆果。”
“看吧。”
里面不止信纸,还有一沓照片。
很多张月亮的照片。
大概是利用天文望远镜和手机拍出来的,日期不一样,月亮的阴晴圆缺也各不相同,像一块块被撕掉不同大小的奶酪,印在相纸上。
许沐子展开信。
邓昀的字迹很好看,笔画大开大合,带着些他本人洒脱随性的感觉。
他没有长篇大论,只留了一个问题——
许沐子,你能不能告诉我。
为什么我每晚看着月亮,总能想到山顶日出熹微光线里,蹦着跳着的橘红色身影?
非常邓昀式的告白。
没有“我喜欢你”“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这类直白的语句。
也没有过于浪漫煽情的句子。
许沐子看着这个有点长的问句,好像真的能体会到想念和喜欢。
因为她也曾在兼职后的路上,抬头看月亮,然后想到一个人带她看清月亮的人。
她鼻子有点酸。
但她前几天和邓昀去看电影时,在电影院里哭得稀里哗啦,用光了整包纸巾。
他当时帮她摘掉眼睑上的一块碎纸屑,笑着逗过她,说她眼睛像水龙头。
她反驳得可起劲了,说自己是感动,这个月绝不可能哭第二次。
许沐子忍着眼泪,问邓昀,他这信是准备什么时候给她的。
邓昀说:“你生日那次。”
邓昀的原计划还算浪漫:
让许沐子亲自用钥匙打开客栈的门,按照鲜花的引路走到为她准备的琴室。
一定会试弹那架钢琴,而她的绝对音感和专业性也一定会让她听出来,钢琴的声音不太对。
然后她就发现躺在弦上的信封。
他说:“原本打算在那个时候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许沐子眼泪汪汪。
邓昀揉揉她的头发,话锋一转:“早年听过一件关于你的小事?”
她噙着泪:“什么事啊?”
邓昀居然从她妈妈那里听说,她很擅长写情书?
许沐子眼泪都惊回去了。
她觉得荒谬,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仔细想了想,她才想起来:“不是那么回事,我没写过。”
是当时许沐子班里的女同学,想给心仪的对象写情书。
少女情怀总是美好的,女同学不想把情书写得太过简单,就跑去问许沐子,能不能把流行乐里的某几句,翻译成do、re、mi......
这事对许沐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