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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糊不清的太阳,晏宁看见了也很开心,跑到走廊边上,靠着栏她振奋起来,相信问题总能解决。
她需要走出去,接触更多的人,去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座行宫,这片魔域,只有一个人能给她想要的这些。晴日并不常见,但季长清日日都来。
晏宁花了一个月说服自己接受现状,看向朝她走来的高挑男子,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之前的心疼惋惜,也没有了气愤责怪。
她只需要和他虚与委蛇,趁机知道更多事情,去寻求一个逃脱的机会。天下大乱,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做一个笼中雀。
还沐浴熏香,端的一副清雅高洁做派。
自从晏宁知道他身份之后,季长清就总爱在她面前穿一身银白或者淡青,束发戴冠,像是刻意提醒晏宁他们之间那一段师徒的过去。
“神女今天真好看,青绿色很衬你,明媚轻快。”
晏宁没当回事,因为他每次都这么说。
白的青的紫的,宽袖长裙或者单薄春衫,他都是上来先夸好看。窈窕明媚,温和飒爽,什么词语都从他嘴里冒出来过,哪怕完全相反。晏宁几乎以为自己的脸每日一换,才在他眼里每次都不同。也亏的他费尽心思搜罗这些词来。
季长清从背后拥住晏宁,大手熟稔地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感觉她比之前丰腴一些之后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把脑袋搁在晏宁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外面半枯萎的秋海棠,“我新寻-
种七叶牡丹,听说香气停留七日而不散,等下换上。
魔域没有日光,也没有风雨,寸草不生。
季长清搜寻了各处的漂亮花木,移栽到魔域,总是活不过三天便枯死了。他也不嫌烦,枯死了就找新的,然后再种下来,宫殿外面的荒地,已经栽过不知多少种花木。
春桃夏莲秋菊冬梅,短短一月都在这里开放又凋零。
“何必如此。"晏宁蹙眉,想起这些花木的枯枝叹气,“它们不属于这里,又何必强求,留在原处还能活得久一些。
季长清把她搂紧了些,声音有些不高兴,"我不,我偏要它们在此地盛开。我都是魔头了,为什么不能肆意妄为。
半死不活的秋海棠一下子变得碍眼,季长清抬起手,弹出一道红色流光,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来,从袖子里拿出中洲王宫里娇养的七叶牡丹,把它直接放到坑里,然后粗暴地埋上土,拍了拍手。
七叶牡丹一下子黯淡无光,叶片垂落,花瓣飘零,好似当即要死在这里。你花瓣全揪下来撒到泥里,不给你全尸。
季长清“啧"了一声,蹲下来威胁它:“我知道你生了灵智,你要是敢现在死了,我就把七叶牡丹站直了,抬起叶片,花瓣也陡然挺立,只是茎干处流下两滴莹白液体。晏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连花都欺负的人。
花木鸟兽生出灵智何等不易,晏宁找了一个玉盆,把季长清寻来的灵泉倒进去,把七叶牡丹放在里面,它的叶片骤然饱满,花瓣也光亮起来。季长清不高兴了,这灵泉是他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晏宁看着他抬起手指,连忙把七叶牡丹抱在怀里护着,“你要做什么?”"我不喜欢它。"季长清看向七叶牡丹的目光越发寒凉。还不算个妖,顶多算个有灵性的物件,就争宠了。
“这是你找来的。”晏宁试图和他讲道理,“你费了那么多力气,怎么说毁就毁。”"我瞧它也就是徒有虚名,俗物一个,浪费精力,还是毁了。"季长清一把抓住了七叶牡丹的根茎,它怕的瑟瑟发抖。
晏宁怔愣一瞬,不由得想到自己。
她呢,她也是一株七叶牡丹吗?
让他大费周章,得到之后觉得不过如此。
哪一天他的玩弄之心消失了,就毫不留情毁掉。
肌肤贴着他,"权当,我请求你。
"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晏宁伸出手,搭在季长清的胳膊上,缓慢地握紧,温软细腻的晏宁抿着唇,缓慢低下头,瞧着地面,心里也没什么把握,另一只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七叶牡丹的花瓣,试图安抚它。
这是这么多天来,晏宁第一次和他温和地说话。
季长清看了一眼七叶牡丹,把它扔出去,晏宁的目光也随它而去,依依不舍,满是担忧。
“白秋水那里有灵泉,它死不了。”
肉,“我答应了神女的请求,神女要给我什么奖励?”
季长清把晏宁的脸扳回来,目光灼灼盯着她,像是饿的眼冒绿光的野狼盯着一块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