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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章呼吸一惊,侧眸是她布满红晕的芙蓉面,
气息落在他的耳侧。
宜真笑盈盈,仿佛在做坏事一般,说,“其实我也让人盯着了,他们也别想好过。
原来要说的是这个,殷章不觉失笑。“挺好的,到时候表姐看见了,肯定开心。"他的声音不觉柔和下来。
“我也觉得。”宜真想要坐回去,可头脑晕眩,身子一软,竟跌向了殷章。
满是馨香的柔软靠近,殷章常年练武的伸手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一抬手就扶住了宜真的肩臂。夏日的衣裳轻薄,他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柔软细腻喉间滚动了一下,在这一刻,他忽然生出中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但冲动终究只是冲动。
殷章也终究克制住了自己,他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缓缓将宜真扶着坐好。
表姐,小心。"他压低声音,声音干涩。了宜真倚着石桌坐好,桌沿有些硬,她被膈了一下,不由低哼"怎么了?“殷章有些紧张的问。
“有些疼。”宜真说着,迷迷糊糊伸手去揉了揉肋处。殷章下意识看过去,触及那片因为她揉按微微晃动的起伏,又有些慌乱的收回来。
他早就到了知人事的年纪,这些年不知做了多少梦。而如今,梦中的主人就在身侧,他却一动也不敢动。之那种眼高手低的废物,回去后肯定要憋屈死的。宜真随手揉了几下,还没忘记之前的事情,接着说,“就宋简"表姐说的是。”殷章心不在焉的附和。“如此,我心里那口气才算顺了。”宜真说着,长长的吐了口气。
殷章回神,看着她时眼神幽深,说,“他不会好过的。"说完了,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嗯。”宜真醉的彻底,只是被宋家的事撑着才说个不停,等,便昏昏沉沉的靠在石桌旁,摇摇晃晃的似要睡过去。
殷章在旁看着,伸手松松环着她免得她栽倒,边专注而出神的看着她--
也唯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如此。若寻常她意识清醒的时候,殷章的每一眼都要小心克制,担心泄露了自己的情丝。
宜真摇摇晃晃许久,终于没撑住,倒向一侧。殷章手臂一紧,便将她揽住。
温香软玉霎时撞进怀中,他想要将她扶着坐好,却迟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将她揽着。
一息,两息,不知过了多久,殷章才微微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扶着宜真伏在石桌,起身到门口叫了下人。“表姐醉了,你们侍候她去休息。高嬷嬷立即带了人进屋,打眼一瞧,眼见着宜真的衣裳完好,才心下一松,命人送宜真去洗漱休息,她则看向站在一旁的殷章。
“殿下,时间不早了,可要老奴在兰园给你安排个休憩之处?”这自然是不行的。
女主子,按理说殷章都不该留到此时,只是园
只宜真一个
傍晚时分宜真喝的正尽兴,旁人也不敢提,才让殷章留到现在。“不必
我这便回宫去。”殷章目送下人扶着宜真离开,而后
看向这位这些年一直伺候在宜真身边的老嬷嬷,说,“还请嬷嬷送我一程。
“我们许久没有说过话,今日倒想与嬷嬷叙叙旧。”高嬷嬷心中一顿。
她微微吸了口气,抬头对着殷章看不出喜怒的幽邃双眼,垂首应是。
兰园很大,出府这条路高嬷嬷走过无数次,但从没有那一次,让她感觉如此漫长。
“嬤嬷发现了吧。”殷章示意侍候的内侍离远点,平静道。高嬷嬤微的一颤,心道果然。
“太孙利眼,果然没能瞒过您。”早在发现这件事后,她就在担心这件事。别人也就算了,只是殷章心机深沉,又敏锐多思,她只怕自己瞒不过他,露了端倪,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有意克制,可还是被殷章发现了。
”老奴任凭太孙处置。只有一言不得不说,还请殿下三思,行事之前多想想后果。
"知道殷章身边跟着秘卫,有些事高嬷嬷也不敢说的太直接,
只敢如此隐晦的提醒-
身在皇家许多年,她深知,对很多人来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殷章看了她一眼,之后一直没说话。高嬷嬷心中一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当奴才的不怕主子责骂
只要开了口
,总有应对的法子。就
怕这种不言不语的,谁也看不出心意,更别提如何应对。样,以后照旧就是。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来嬷嬷无须我提醒。以前怎么其实高嬷嬷想多了,
殷章从来没想过除掉她。世间从无真正的秘密,不是被高嬷嬷发现
也会被别人发现,难道他要杀死所有人吗?而高嬷嬷此人,口风严,也谨慎。留下高嬷嬷,以后代为观察遮掩,岂不更好。
话罢,殷章迈步出了兰园大门,翻身上马后,一挥马鞭,皮毛黝黑到发亮的宝马便嘶鸣一声,疾驰而去。
你伺候去右的内侍和禁卫们忙跟上,不敢有丝毫大意。高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