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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窈拿着帕子抬头了无生趣的捂着鼻子,裴湛半是无语半恼怒,他的衣裳已经穿的很严实,还额外披了一件大氅。
不仅如此,裴湛还不自在的揪紧了衣裳。
显而易见,他误会了。
二人的气氛尴尬不已,尴尬到裴湛都忘了质问宁姝窈为何会在这儿。
“我……”
“你……”
二人同时开口,却又相顾无言。
“你怎么会在我屋里。”裴湛蹙眉,终于找到了问题的重点,为什么躲在盥洗室,为什么偷看还流鼻血。
联想到她之前的做派,裴湛把她归结为愈发得寸进尺。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能说什么,从鼻血流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形象就已经根深蒂固。
太丢人了。
她的脑袋越发的低垂,显然是一副心虚至极的模样,裴湛沉沉吐出一口气,扶了扶额心,随即摆了摆手:“出去罢。”
宁姝窈咬着唇顶着一张快熟了的脸夺门而出。
容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哈,又来,这小娘子隔三差五的往大人屋里跑,大人也是,都这样了,不给个名分。
唉,他叹气一声,斟酌的敲了敲门,裴湛让他进去,容青刚要说事,余光一撇略过亮阁柜后神情一肃:“大人,您的亮阁柜有翻动的痕迹。”
裴湛一听,起身查看。
亮阁柜确实有翻动的痕迹,也小心翼翼地复原了,但是上面的军情机要被动过了,他的亮阁柜已经吩咐过小厮们收拾东西时不许动,动了的只有那一人。
容青自然也觉出不对来,又想到刚才宁姝窈夺门而出的模样,忍不住道:“莫非是小娘子?”
裴湛披着外袍,修长的手指搭在柜缘,他神情内敛,眉宇隐有锋芒与凌厉,无声散发的气势极为有压迫感,过了好半响才说:“把人盯着些。”
宁姝窈回去后把自己埋了起来,瞧瞧,她果然成事不足,没得叫裴湛以为她是个色批,专门藏在屋子里守株待兔。
“啊呀,小娘子这是怎么了。“雪茶进了屋,瞧见了宁姝窈鼻子塞着个东西,忙凑近瞧。
“没什么,就是上火了。“她瓮声瓮气道。
“是不是屋子里炭火烧太多了,不然大冬天的怎会上火。“竹苓后进来闻言纳罕不已。
“应该是应该是。”
宁姝窈灌了一碗菊花茶下去,降火清心。
翌日,府上又传了个谣言,说昨夜瞧见有一婢女从大人屋里夺门而出,低着头捂着脸,形容羞愤,就是瞧不清面容。
大约是有什么不长眼的,妄图攀高枝儿的被大人赶了出来。
宁姝窈竖着耳朵偷听下人们嚼八卦,神情绷紧,她佯装诧异的混入府上情报组织打凑热闹。
婢女们知道这位表姑娘得黎叔和大人青眼,虽不大瞧得上,但也不会给她脸色瞧。
“小娘子不知道,哎哟,昨夜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蹄子,兴许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估摸着她也没胆量承认,瞧见的人说是水蛇腰,大冬日的还是薄纱,真是豁的出去。”说完,婢女们开始嬉笑。
真是全凭一张嘴,造谣没成本。
宁姝窈讪讪一笑,这算算也没多久罢,就有一个人身败名裂了。
那婢女忽的意有所指:“话说那小蹄子真是不长眼,竟想越了小娘子去,小娘子可莫要生气,平白与这种小蹄子见识。”
宁姝窈:……
身后雪茶气势凌冽的走了过来把宁姝窈拉到了身后:“行了,都不干活在这儿嚼舌根做什么。”
婢女们一哄而散。
“小娘子莫要往心里去,大人不是那种人,我们都瞧得明白,大人心里只有您一人。”雪茶贴心的安抚她,顺带塞了她一盘鲜花饼。
哈?不是,宁姝窈觉得雪茶他们误会了什么,试图解释。
但雪茶却说:“如今这府上谁不知您是大人的未婚妻,哪轮的着旁人逾矩。”
未婚妻?宁姝窈诧异不已。
“谁同你们说的啊?”她脸蛋通红的问。
“这还用说吗?谁都看的出来,大人不惜冒着风险在宁大人还没脱罪时便把娘子救了出来,足可见大人的心意,何况,那日娘子在侯府被那些娘子戏弄欺负,还是大人叫她吃了教训。”
哦~他做这些事干嘛要背着她嘛,也不来邀功讨好,真是个锯嘴葫芦。
感情啊~宁姝窈叹了口气。雪茶不明白她叹什么气,忽的想起一事:“对了,小娘子,宁郎君给您写了信来,今晨刚送过来。”
“哥哥?”宁姝窈刚才还神情惆怅着,陡然眸色一亮。
雪茶起身去屋子里给她去拿,宁姝窈兴冲冲的跟在她身后,待雪茶给她拿来后她打开了信,笑意凝固在了唇边。
宁少钦不学无术,一手鸡爪子写出来的字肚圆头细,抽象的要命。
信的内容大意是先问了她几句好,再者就是她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