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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呵。
赵舒然一扬清瘦下颚，用看穿一切的冷漠眼神，俯睨她。“姜沉鱼，你到底要干嘛？还要反复在我生活里捣乱到什么时候。”
姜沉鱼微微吸凉气，为他这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我捣乱？你说清楚点OK？”
“难道不是？”赵舒然斜靠着门框，点了根烟。透过烟雾静静看她，嘴角含着点凉凉笑意。
“你三番五次缠着，又找苏荡假装男朋友刺激我，现在更离谱，还搬这一起住。还不是捣乱？”
“……”
姜沉鱼吸了口气。“...赵舒然你有毒吗？我是因为我好朋友才搬来这跟她住好吧。跟你什么关系？”
“好朋友。”
赵舒然咂摸着这三个字，左脸颊扯了扯。“你怎么不跟大家说，苏荡也是你好朋友？你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还情侣....别演了。什么情侣连手都不牵，还只在我跟前秀恩爱？你还说不是纠缠？”
“……”
“你是看我跟别人在一起，生气，想破坏？”赵舒然低下脸，幽黑眼珠深邃到令人发寒，温润嗓音说：
“当初我给你钱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
本来很生气的姜沉鱼，近近平视着面前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漆黑。
无光。
深得突然令她不寒而栗，也让她忽然觉得...真可悲。
大学时的过往，一幕幕重现脑海。林荫道，蒲公英，夕阳的教室和骑单车时滑过耳边的，蔷薇花味的风......
两年。
别人都说她找到了模范男友。
除了她，别的女生完全不搭理。洁身自好，高岭之花。干干净净的戏剧学院校草。
姜沉鱼些微伤感地笑了。
“赵舒然，金钱和地位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因为这些东西你就放弃了曾经的自己，也放弃了我。”
赵舒然听她这句也笑了。
像听到好笑的事。
他举起过分苍白，有些病态的手，用食指的指背，隔空刮了下姜沉鱼的鼻子。令姜沉鱼立刻眼神微震的后退。
这个人正用最温柔的眼神，说着最冷酷的话。“傻姑娘，有没有可能，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
看她被吓得不自然，赵舒然摇头失笑，“比起李薇衣，有时候你更像朵温室小花。单纯得可爱又可笑。”
“你真是，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嗤。赵舒然鼻子又叹息的嗯了声，瞧瞧她。“有没有可能，以前我只是照着你喜欢的样子在表演，让你高兴？”
姜沉鱼蹙眉，“那你可真是个耐力持久的好演员。”
“过奖。”
赵舒然站直，“你搬走吧！今晚就。住在一起你别扭我也别扭。搬走也是为你好。看着我喜欢别人，接吻上床，你受不了的。”
虽然姜沉鱼本来就打算搬，但是...听到别人说这句话，感觉完全不同！
“呵，你做什么我根本毫不在乎，好吗？少自作多情以为我还关注你。”
稍微管理了情绪和表情，姜沉鱼挺挺胸骄傲摇曳，微微一笑。“刚听你说了一堆我没兴趣的废话，现在该我说了！”
赵舒然歪头。
“你听好了！我不会搬！你觉得别扭你就自己搬！以及，我跟苏荡是青梅竹马，但也不耽误我们谈恋爱啊？实际上他从小喜欢我，是我看不上他桃花太多，为此他进娱乐圈从良成了大明星，我也终于被他感动，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她拿起缕头发，甜蜜的模样，“哎，说起来，还有点想我家荡宝宝了呢。不知道他想我没。”
嘁。
赵舒然偏头就笑了，淡然看她。眼神明显不信。
适时李薇衣的声音传来——
“搬什么啊？不要搬呀！”
她手里拿着两张面膜，笑嘻嘻从浴室跑出来，“姜沉鱼你就住这嘛！我们可以一起玩啊！吃饭逛街磨剧本，多方便多热闹啊。”
“…呃？”
她热情大度得，令姜沉鱼措手不及，笑容僵出一丝裂缝。
李薇衣把手里面膜给她：“我姐姐给我带的，当时就想这给你带一片，就让她多寄了一份。好几千一片呢，我们一起敷啊！”
赵舒然给姜沉鱼一个“自讨苦吃”的眼神，毫不避讳一揽她肩膀，笑着一刮她鼻尖。“宝宝真是善良的小天使。”
“真的？”
“当然！”
“那是不是得奖励一下我？”
赵舒然随即弯腰亲了她脸颊，侧脸弧度很美。李薇衣没想到今晚赵舒然这么主动，微微欣喜，又回亲了他。
姜沉鱼偏开眼睛：“……喂，我还在呢。”
“呀不好意思，我们有点习惯。”李薇衣感到抱歉，“不过你应该不会难过了吧？苏荡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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