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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产屋敷美羽把无惨告诉她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产屋敷康近听,着重说了藤井真奈口无遮拦诅咒无惨的话。
昏暗的灯光照在产屋敷康近的脸上,画了到分界线,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盘着腿沉默的坐在被褥上,久久不出声。
见产屋敷康近这样子,产屋敷美羽还以为产屋敷康近不在乎,拉着他的手臂哭诉:“夫君,无惨的身体一直是我的心头痛,藤井真奈她简直是在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抽了手鼻息,继续道:“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她家里长辈也是如此说,耳听目染的,才能说出放肆的话来。
夫君,不能就这样放过藤井家,让无惨白白受了辱。”
产屋敷康近沉默是在愤恨藤井家不把他们产屋敷放在眼里,教出的女儿丝毫没有教养,思考该怎样教训他们,顷刻之间未想好,却不曾想产屋敷美羽误会了,以为他不在意。
“夫人,无惨是我的女儿,不仅是你在乎,我也同样在乎。”产屋敷康近抱住产屋敷美羽拥入怀中,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无惨受了委屈,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心疼,我会尽快想个办法的。”
得到了产屋敷康近肯定的回答,产屋敷美羽放下心来,她就怕产屋敷康近因藤井的势力就此放过。
还好,夫君是疼爱无惨的。
“哦,真的?”无惨合上手中的折扇,斜眼看向麻衣。
“是真的,小姐,藤井家把天皇交给他们的事办砸,现已被贬到蛮荒的地方去任职了。”
无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那可真是太好了。”
无惨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知道父母因她身体的缘故,心中一直觉得愧疚于她,只要是她想要的,都会满足她。
就算是做错了事,也不会责怪她,反而认为是她身边的人教坏了她。
所以告诉了母亲,一向疼爱她的母亲必定会告诉父亲,父亲便必定会为她出头,之前也是这样。
只不过中间隔的时间过长,迟迟没传来父亲动手的消息,她还以为父亲不在乎她了,让她生了好一段时间的闷气。
没想到他们竟落了这种下场,出乎了她的预料。这期间父亲为她的事,可真是大费周章,她就知道父亲最疼爱她了。
无惨心中一阵窃喜。
“小姐,该喝药了。”麻衣在门外接过厨房端来的药,走到无惨面前放下。
此时无惨心情极好,喝药都是开开心心的。
忽然,她喉间发痒,在咳出来之前,下意识的拿出手帕捂住嘴。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她拿下手帕,赫然,纯白无暇的手帕上刺目的红色映入她的眼。
无惨瞳孔骤缩,慌乱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直至她面前的麻衣惊呼一声,说了句“小姐,你咳血了”,她才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目光凝视在麻衣身上,方才她还好好的,好像是喝了麻衣端来的药后,她才咳出血来。
意识到这点后,无惨冰冷的眼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把手边的碗重重地砸向麻衣,“是你在碗中给我下毒。”
麻衣惊呼后,了解无惨脾气的她明白,自己要遭受她的责骂了,也明白该怎样平息她的怒火。她眼神坦荡地和无惨对视,但无惨眼中的杀意吓得她内心一颤,差点保持不住面上的平静。
不料无惨把碗砸在她身上,她潜意识地要躲避,却硬生生忍住,如若她躲闪,接下来就不仅仅是一个碗的地步,或许她就会落得像之前在这房内的那两个侍女一样。
“小姐,我怎么敢给你下毒,我在你身边伺候了你两年,我的为人是怎样的,你是了解的,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无惨根本不听麻衣的解释,“心隔肚皮,谁知道你私下里是不是再想要我死。”
“小姐,我没有,我没有。”麻衣语塞,忘记了只要是无惨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冷静点,冷静点,定会想到办法的,定会想到办法的。
麻衣内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息间,她想到办法了,“小姐,肯定是换的这位新来的医师医术不行,配的药不适合你的身体,所以才导致你喝了药咳血啊,小姐。”
无惨思虑了下觉得有理,麻衣这人不甘屈居于别的下人之下,刚到她身边就对她说些挑唆的话,她并不在意麻衣说的话,那些下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草芥,根本用不着麻衣来多说。
可后来医师的诊断让她无时无刻不在焦急,躁动,麻衣的话使她找到了发泄的窗口。
麻衣跟在她身边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地位,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无惨是看不起麻衣的,留麻衣在身边,是她说的话懂得取悦她,干的事利落,是个好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麻衣没有理由要下毒害她,所以一切是那医师的错,“你去告诉母亲,把那该死的庸医拿去喂野狗。”
“是,是。”
麻衣急忙起身小跑出去,把事告诉了产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