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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醒要联系方式。
许知醒长得很漂亮,不算艳丽的外貌,五官却无可挑剔的精致漂亮,不光闵司行因为长相被偷拍过,从大一开始她也收到过不少情书跟数之不尽的搭讪。
她每次都以有男朋友了来敷衍所有人,久而久之没人见过她男朋友也就没人信了。
男生实在纠缠不清,店长把许知醒辞退了。
那段时间,许知醒的实习工作也刚好结束,公司以不适合岗位需求为由拒绝转正,倒是给了她实习期的所有工资。
那时的许知醒忽然有些挫败跟无力。
她一边找工作,一边在附近商场戴着口罩发传单。
暴晒午后,许知醒坐在路边,手里拿着一袋干巴巴的面包跟一瓶矿泉水充当午餐。
正巧收到了正在拍戏连续一周都没有跟她好好聊过天的闵司行的电话。
他火了之后,应接不暇的商务跟采访,他已忙的不可开交。
“知知,我跟明耀娱乐签约了。”他说。
给他开的价格不算低,且许知醒不知道这家娱乐公司的本部在东川市。
许知醒听着他掩盖不住的开心,也跟着勾嘴角:“真的吗?好厉害。”
“我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闵司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警告说:“许知醒,不许喜欢别人,好好待在我身边。”
许知醒听了这话,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只是怔怔地盯着自己手里实在咽不下去的面包,眼睛被阳光刺的好酸。
她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我也会,很努力的。”
闵司行学的表演,势必作为主角站在狂欢的中央,在沾满蜜糖的风口浪尖上。
她看着他被追捧得高高在上,偶尔也会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如果他能坠落就好了。
那样,他们就可以继续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交颈而眠。
她又因为这些邪恶的想法而自悯。
许知醒忽然想起她早上太困,迷迷糊糊起床,不小心打翻的闵司行的一套茶具。
“对了,我早上,不小心把你的杯子打碎了,那个杯子是不是很贵?”
“不贵,别人送的,不要了,我又不喝茶。”
那边似乎有人喊,闵司行迅速说:“我先去忙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可回去许知醒还是拍了照片搜了搜,害怕是圈内哪个前辈送的,如果后面问起,闵司行不好交代。
最后花钱问了专业人士这个茶具能够在哪里买。
对方说买不到了。
Minton限量版,价格高达两万多。
只是一套杯子而已,她却买不起。
许知醒就呆呆地坐在碎片旁边,拿着手机盯着黑屏里自己那张脸,手机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直接拉黑了。
那个男生跟鬼魂一样阴魂不散,好像从班里同学那里拿到了她的号码,偶尔还会在学校看到他。
很烦。
当天晚上,她并没有收到闵司行的电话。
怎么还骗人呢。
许知醒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地想。
她紧紧抱着被子,看着停电的漆黑出租屋,脑子里又想到了十五岁之前,一个人被锁在黑暗房子的生活。
梦魇让她痛不欲生。
骗人,混蛋。
她不要喜欢他了。
手机嗡了一声,亮起了一道光。
许知醒苍白着一张脸,挣扎着坐起身,忙的拿起手机,看到是袁登科的消息,还有些失落。
他问:【许知醒,我十七岁那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个飞机模型,是什么意思?】
他才发现,飞机模型的代码,是xh520。
许知醒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闷声给他发了语音。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当飞行员吗……”
许知醒发完就浑身无力地走了出去,想翻一些药吃,结果发现家里的感冒药刚好吃完。
她走进房间关窗时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雨。
正在思考是自己去附近一百米的超市买药,还是点外送,下雨天外送要六块起,药店外卖还要二十起送。
她脑子懵懵地坐在客厅,没纠结出个结果,却收到了外卖员送来的几盒感冒药跟一支温度计。
她下意识以为是闵司行买的,家里的感冒药都是他制备的,剩下多少他应该知道的。
她看着温度计,家里明明有很多了,却也没多想。
所以,是那个时候吗?那个药,是袁登科买的吗?
……
许知醒抬起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的陈敛,她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他走了吗?”
陈敛摇头:“没有,他说害怕你忘记换药剂。”
许知醒不知道他是在淋雪,还是在车上等。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