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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我向您保证。”他重重点头。
“那这本书就送给你了,就当是谢礼。”何言信笑着把买的其中一本书推过去。“你可要好好教他啊。”
在书肆时,他见周际川眼神扫过同一本书好几次。
虽然对方很克制,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于是何言信拿起那本书,记起原主以前在学堂里读过。
最后他也没问周际川要不要,直接拿了。因为开口问,对方一定说不要。
周际川把视线移到书,似是不敢置信般,瞪大了双眼。接着就跪下来磕了个头。
“何大哥,你们的恩情小川永生永世铭记在心。我一定教好弟弟,今后一定报答你们。若我忘恩负义,定不得好死!”
他许下誓言。
周际川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重新读书的一天,万番思绪堵在心口。
何言信抽抽嘴角,“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不许再跪,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这次只是给了他一本书就这样,要是他知道今后他们还想送他去学的话,那得做出什么来?
宋叶箐跟他之前谈过周际川的问题,一致认为就这样把他放在家不妥。
十四岁,在现代也就是读初中的年纪,人生刚刚开始。总不能每天叫他干活,带孩子。
所以两人打算等家里经济来源稳定下来后,把他送学堂里边去。
虽然对方早早就辍了学,以后也不一定能考科举。但多读点书就是好的。
周际川知道他们不喜欢跪来跪去,只是他今天实在控制不住。
现在听闻何言信的话,也就连忙起来了。“抱歉,我只是…只是……”
他垂手而立,发觉自己又做错了事,有些窘迫的红了脸。
“坐下吧,以后牢牢记住就好。”何言信挥挥手,又说道:
“别忘了我跟你宋姐姐对外一直说你是我们的什么。”
周际川沉思片刻,触及记忆,焕然大悟。
对啊!他们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一直都说这是家里的弟弟。
他之前不敢把这话当真,这么美好的事连想都不敢想。
可今天何言信等于是明说了。于是周际川情绪彻底崩溃,流下泪来。
唉!这孩子心思实在是过于敏感了。
何言信无奈。起身离开书房,让他一个人在里边消化情绪。
宋叶箐领兄弟俩到里边睡午觉去了。
他得处理买回来的猪油,努力搞钱才是硬道理。
没过多久,周际川就收拾好情绪,眼眶红红的出来帮忙了。
何言信做肥皂也没避着他。因为确实需要帮忙,而且如果对方学会了,今后也是一个能让他吃饱饭的手艺。
两人在外边忙得热火朝天,里边的宋叶箐也没睡。
她正在看医书,时不时用笔在笔记写写记记,遇到不理解的地方死皱着眉。
她的基础并不薄弱,再怎么说也学了很多年。
但医学这种东西终究不是一个人就能研究懂的,得有老师在一旁答疑解惑才行。
或许她可以试试到城里的医馆那求人解答?
但人家会理会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么?
大安也有医女,但只有高门大户才养得起,且专攻妇科,只给女眷看病。
除略懂医术的稳婆外,民间的大夫基本都是男的。
宋叶箐明白,她这条路一定会走得很艰难。
可那又如何?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人生来就是要攻破路大大小小的难,才能越走越高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得给自己打出点名声,才能顺理成章叫人放在眼里。
宋叶箐在心里默默计划着今后该怎么做。
但如今还是要苦学理论知识,只构思了一会,她就继续沉浸在浩瀚无边的医学世界。
这天,何言信去城里交肥皂回来,刚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就拉着宋叶箐急急进内院。
“怎么了?”她正晾衣服呢。
何言信缓了口气,告诉她:“皇帝驾崩了,还是前世那个时间。”
昭州离京城有些远,飞鸽传书,快马加鞭也没那么快。
所以消息到时皇帝已经死了快一个月。
“还有皇帝死前几次强行召齐王进京,齐王装作不知道,最后一次派的钦差好像被他扣押在了齐州。看这样子是打算硬刚了。”
齐王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进京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门清,自然不敢去。
“所以这是要打仗了?”宋叶箐实在想不明白,当藩王哪点不好?非得去争那个位置。
“是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前世那样,打个一年半载的。”何言信默默说完,又反驳自己道:
“应该不会了,这次齐王的兵力绝对不足。”
至少他们离开齐州后,得到的消息里对方并没有封关。人肯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