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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待社员们离开后,于秋华看着满屋子的猪粪欲哭无泪,屋里的地面上,柜子上,床上,都沾满了猪粪,这还怎么住人呢?
干呕了许久后,于秋华也学社员们把围巾围在脸上:“文远,文达,赶紧把锅碗瓢盆都拿过来,咱们得清理猪粪了。”
何文达不愿意干活,翻了个白眼道:“这么臭,还才不弄呢,还是等着姐姐回来,让姐姐弄。”
何文涛也不想干活,只是他比何文达聪明多了,眼睛转了转,很快便想到了好主意。
“妈,妈,刚才那个社员说了,猪粪很值钱的,咱们不如找个人卖了,这样既能挣钱,又省了力气。”
于秋华闻言眼睛顿时亮了,猛的一拍大腿,道:“诶,还是我大儿子聪明,只是咱们该卖给谁呢?这玩意也就农村人要,城里人也用不到啊。”
“嗨,这还不简单,卖给大庆妈啊。大庆妈不是在花池里种了很多青菜吗?正好需要猪粪。”何文涛眉开眼笑道:“等得了钱,咱们晚上就去割半斤肉,好好的大吃一顿。”
“还是我大儿子聪明,咱们老何家以后有指望了。文涛啊,你这就去告诉二庆妈,咱们也不要太多钱,就让她拿两块钱吧。毕竟把猪粪从农村运来,可是要花费不少功夫的。”于秋华重重的点点头。她心中感慨道:文涛果然是长大了。
想着晚上就要吃肉了,何文涛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二庆妈。
二庆妈早就听说社员们围攻何家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敢出去,因为她也得罪过刘洪昌。
生怕这些社员再转过身来,把她也战斗了。
听到敲门声,二庆妈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谁啊?”
“二庆妈,是我,何文涛。”
听到熟悉的声音,二庆妈这才从被窝里出来,穿上鞋子,披上棉袄,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
这才打开屋门,看着何文涛兴奋的样子,她有些诧异:“文涛啊,那些社员....走了?”
“走了!他们是来送礼物的,礼物送到了,他们自然也就走了。”何文涛神气活现的说道。
“送礼物?什么礼物?”二庆妈诧异。
何文涛嘿嘿一笑,道:“这正是我找您的目的。您要猪粪吗?满满的一大车呢!咱们都是邻居,我也不能坑你,两块钱,怎么样?”
何文涛脸上洋溢着你占了便宜的笑容。
二庆妈听得目瞪口呆:“啥,啥玩意?你要把猪粪卖给我?”
那些猪粪明明是社员们攻击何家的工具,何家竟然扭头卖了。
这操作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二庆妈,也叹为观止。
果然,何家才是这个大院里最牛逼的人家。
何文涛见二庆妈双眼直愣愣,还以为她高兴坏了,双手抱怀趾高气昂的说道:“猪粪就在我家里,你先把钱交给我,要不然等会该被别人买走了!”
他伸出手,大拇指和小拇指搓了搓。
“哐....”
二庆妈把门紧紧的关上了。开玩笑,花钱去帮你家清猪粪,你以为我是傻子啊!
何文涛面对紧闭的房门,有些发蒙:“2块钱,你买不了吃亏,2块钱,你买不了上当,2块钱,你能买一大车猪粪,还不知足吗?”
没得办法,何文涛只能回到家,跟于秋华和何文达一块清理猪粪。
花费了大半天功夫,三个人差点累死了,猪粪才算清理完。
可是,屋里的味道却没有散去。
三人搬着凳子坐在门口,伸着脖子,呼吸新鲜空气。
刚才在屋里,他们差点被熏晕了过去。
何文慧下班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疑惑的问道:“妈,这大冷天的,寒风呼呼的,你们怎么不进屋呢?”
三人像鱼儿似的大口吸着气,用下巴给何文慧指了指屋内。
何文慧狐疑着屋子,屋内传出来的浓郁味道,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屋里怎么这么臭啊!”
“还不是大头刘造的孽!”何文涛撇撇嘴,一脸恶毒的咒骂了几句,随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何文慧神情无奈:“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要再惹刘洪昌,你们偏不听,你看现在屋里就跟猪窝似的,还怎么住人啊!”
“什么叫惹刘洪昌?啊,他身为我前姐夫,咱家这么困难,他不该帮忙吗?”何文涛非常不满意何文慧的态度。在他看来,这几次何家之所以吃大亏,就是何文慧吃里扒外。
于秋华也批评何文慧:“文慧啊,你知道吗,现在人家洪昌是厂长,指头缝里露一点,就够咱们家吃喝不愁。你怎么把这样一个有能耐的丈夫给丢了呢!白瞎了你读的那么多书!”
何文慧解释道:“不,不是....当初我跟刘洪昌离婚,是为了救我妹妹何文远。刘洪昌说,我要是不跟他离婚,他就要把妹妹送到笆篱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