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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时候纯属碰巧,许白水那边一样—
—她常常去许鹤年那边玩耍闲谈,旁人当然好奇兄妹二人说些什么,只是监视到现在,发现两人碰面后,纯粹只是吃喝玩乐,绝口不提任何正经事情,偶尔有客人说到朝廷或者武林中的事情,也会被两人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岔开。
监视者只能猜测,多半是许大掌柜早有明训,不许投效不同势力的孩子私下串联消息,所以许白水与许鹤年在公事上才会一直保持距离。
那些人并不知道,许鹤年不是不跟许白水谈正经事,而是两人谈论时不需要坐下来长篇大论,只要偶尔递几句话出去就行。
比如这一回,许鹤年就在烤鹌鹑的时候顺口告诉妹妹一个消息:“被抓的齐如酌表面是孙侞近的门人,其实在为殷二效命,但他有很大的可能,其实是观庆侯的人。”
“……”
许白水梳理了一下齐如酌身后的关系网络,忍不住好奇道:“你连这事都能猜到?”
许鹤年传音:“并非我猜到的,而是做生意时得到的附带消息,应该可靠。”
许白水扬眉:“你做生意的对象是……”
许鹤年向妹妹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朱蛾’。”
许白水闭嘴,不再问细节,过了会才颔首:“‘朱蛾’虽然不择手段,信誉倒是不错。”
她相信兄长的判断——毕竟许鹤年当日可是在什么额外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直接看出了陆月楼死在朝轻岫手上的事实,多少具备点判断力。
忽忽半个月后。
朝轻岫再次被请去别苑中与郑贵人见面。
郑贵人对人从来很体贴和气,此次出门还带了殷十九在身边,先逗了女儿好一会,才让宫人带着女儿去园子里玩耍,留自己跟朝轻岫闲谈。
她的目光从朝轻岫身后那位女伴身上划过,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郑贵人:“你在京中住得如何?许多年轻人都爱出门玩耍,如今又值春日,正好多出去走走。”
朝轻岫:“一切都好,在下前两日还跟燕大人一块去了趟清正宫,听说程家姑娘一切安好。”
郑贵人:“你受清正宫之托来定康,彼此关系一定很好。”
朝轻岫:“我僻居江南,只跟燕大人、云大人有些来往,同是江湖中人,义字当头,同道有难,岂能视而不见。”
郑贵人缓缓道:“你有这样的心胸,难怪能做江南武林之主。”
朝轻岫:“岑兄当日,或者可以称为江南武林之主,只是门主之位传到我手上时,遇见不少波折,已经不敢再以此自居了。”
她说得很客气,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低落,显得很是情真意切,师思玄若非禅功深厚,几乎想要问一句,究竟哪股不怕死的势力让朝轻岫感觉到问悲门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郑贵人:“朝姑娘为人奔走,不惜冒险入京,却不求回报,问悲门恢复旧日声望,不过早晚的事情。”
朝轻岫摇头:“贵人太过高看在下,人皆有私心,我又怎会当真全无所求?”
郑贵人微笑:“哦,不知朝姑娘有何私心?”!
就在此时,师思玄忽然勒住缰绳,向远处看去。
朝轻岫跟着停下。
她武功不如师思玄,所以直到对方做出反应后,才隐隐升出些感觉。
片刻后,师思玄颔首:“走了。”
朝轻岫:“是来找人的?”
师思玄:“更像路过。”
朝轻岫笑:“京师重地,果然卧虎藏龙。”
她这句话说得没错,定康内高手群聚,能与卓希声相提并论的,市井中就有宁待诏谢得意一干人,有爵人家里,也有吕若先赵千手等,哪一个都不能小觑。
既然那位路过的高手并非冲着自己而来,朝轻岫也不去管人家的闲事,与师思玄一块骑马回家。。
*
定康城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朝轻岫出门在外时,时常会产生遇见高手的感觉,有时的确是被人监视,但更多的时候纯属碰巧,许白水那边一样—
—她常常去许鹤年那边玩耍闲谈,旁人当然好奇兄妹二人说些什么,只是监视到现在,发现两人碰面后,纯粹只是吃喝玩乐,绝口不提任何正经事情,偶尔有客人说到朝廷或者武林中的事情,也会被两人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岔开。
监视者只能猜测,多半是许大掌柜早有明训,不许投效不同势力的孩子私下串联消息,所以许白水与许鹤年在公事上才会一直保持距离。
那些人并不知道,许鹤年不是不跟许白水谈正经事,而是两人谈论时不需要坐下来长篇大论,只要偶尔递几句话出去就行。
比如这一回,许鹤年就在烤鹌鹑的时候顺口告诉妹妹一个消息:“被抓的齐如酌表面是孙侞近的门人,其实在为殷二效命,但他有很大的可能,其实是观庆侯的人。”
“……”
许白水梳理了一下齐如酌身后的关系网络,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