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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耿公子身亡时,天上应该还未下雨。”
“……”
众人默然,他们都知道昨天下了一阵小雨,却怎么都无法理解下雨跟耿百重的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原宜俭干巴巴道:“请朝姑娘指教。”
朝轻岫垂下目光:“在我的猜测中,凶手本来想将现场布置成意外,计划破灭后,就要想法子掩盖死者的真实死亡时间,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又道,“此前华姑娘与我提过一句,她在未时前路过案发现场附近时,曾看见接天阁的门窗是开着的。”
华步光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当时我离得远,而且接天阁又在山顶上,别说未曾特意去看,就算看,也没法瞧清楚里面的情形。”
朝轻岫:“可之后寻找尸体时,接天阁的门窗都是关着的,
按照在下之前的推测,既然死者是被凶手带到接天阁中的,那么门窗也是凶手所关。”又道,“诸位发现尸体时,会注意到门窗没有上锁,所以凶手希望别人产生一种想法,就是别人会觉得这件事里也存在凶手自山背面爬上来,然后翻窗入内的可能。
“再就是接天阁中环境混乱,在下以为,环境混乱是为了掩饰花瓶的破碎。”
华步光愈发不解:“花瓶破碎又如何?”
朝轻岫:“当时天上乌云密闭,凶手觉得很快就要下雨,想将现场伪装成‘外人自下雨时潜入,然后与耿百重搏斗并将之杀害,事后又将门窗关上’的场景。”又道,“假设门窗一直是关着的,只有被人闯入时才打开了一会,那么阁内肯定留有痕迹,只要在书画上泼一些水,就能诱使查案者觉得,窗子开启时外面正在下雨,飘进来的雨打湿了画卷。
“想要布置这样的场景,就需要水,可事发突然,凶手无处找水,便想到了接天阁内的花瓶,又担心取走花瓶内的水后会被发现,就干脆将瓶子也打碎。”
华步光恍然:“难怪墙上的画湿的那样厉害!”又道,“可今天,不,昨天的雨势很小,就算从窗户飘进来,也打湿不了太多地方,无法引起咱们的误会。”
朝轻岫颔首:“没错,昨天的雨的确出乎意料的小,这是因为凶手离开接天阁时,距离下雨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才没考虑到这一点。”
李不为用力拍了下大腿,用肢体语言表示自己此刻的惊悟,喃喃:“对了,我昨天还曾抱怨过,这天气连雨都下得不痛快。”
正常情况下,天气如此阴沉,怎么都该下一场瓢泼大雨才是。
华步光:“所以在接天阁内作案之人,就是下雨前,曾经有机会前往接天阁的人。”
朝轻岫:“二位所言不错。”说到此处,她的目光已停在了一个人身上。
此时此刻,齐如酌的面色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哪怕坐在椅子上,也显得摇摇欲坠。
在注意到朝轻岫目光的刹那,齐如酌下意识握向腰侧佩剑,似乎想要反击,可他身手有限,尚且不能在瞬息之间制服只学过点微末武功的耿百重,何况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问悲门主。
齐如酌只觉眼前一花,仿佛一阵轻风从后脑处飘过,他腰侧跟着一麻,同时耳边传来柔和且熟悉的声音:
“齐公子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伤到了你,朝某也不好交代。”
傅和之看向须臾间就将嫌疑人制住的朝轻岫,眼里闪过一道精芒。
众人都说朝轻岫能成为问悲门主的原因并非武功高强,可今日一见,却觉得她的轻功着实厉害,潇洒飘逸,而且举重若轻,几乎有种神鬼莫测之感。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明白了朝轻岫为什么会觉得齐如酌才是凶手。
因为在众人里,只有齐如酌在下雨前曾独自行动过,至于微生石,他因五谷轮回而外出时天上正好在下雨,很清楚雨势大小,反而不会犯这种错误。!
朝轻岫:“此外,诸位应该都有留意到,接天阁中的环境非常混乱。”
唐立元:“我发现了,接天阁内很多摆件都摔碎了,看着就像是打了一架的样子。”
原宜俭瞥一眼老同僚,觉得对方现在的表现非常配合,简直比自己还像朝轻岫的同党。
朝轻岫:“确实如此,可在下觉得,相对于战斗现场来说,耿公子身上的伤似乎就太过偏少。”
华步光意识到了什么:“姑娘的意思是,接天阁环境混乱的缘故并非是凶手与耿兄起了冲突,而是事后刻意布置?”
朝轻岫点头。
华步光皱眉。
她一时间想不明白凶手刻意弄乱现场的原因。
如果现场混乱的原因并非打斗,那莫非是凶手为了掩饰些什么?
朝轻岫缓声:“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耿公子身亡时,天上应该还未下雨。”
“……”
众人默然,他们都知道昨天下了一阵小雨,却怎么都无法理解下雨跟耿百重的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原宜俭干巴巴道:“请朝姑娘指教。”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