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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个略带病容的疲倦微笑:“你们都到了,我怎能不到?”又道,“大夫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去外面走走,也有利于病情恢复。”
华步光依靠在软垫上,一面听着两人说话,一面懒懒地用灯簪挑着灯芯。
其实现在还是白天,只是天空上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完全遮住了日光,房内的光线比外面更加昏暗,华步光自幼不喜阴暗之地,就让仆役摆了许多灯烛在此。
这一次华步光姿态强硬地喊众人过来,既是为了交流近况,也是因为程清英的事情。
可能因为年龄相近的缘故,华步光跟程清英关系很不错,当时松友山庄中那么多人,东院中更有一大群清正宫的高手,她不信七皇子是被程清英干掉的,怀疑案件另有隐情,干脆把当时在场的伙伴们都喊了过来,想要再问问情况,看看能否找出真凶。
众人知道华步光的意图,所以都没有拒绝。
交谈数句后,耿百重就面露疲色,安静坐在一旁。
李不为不好总是打扰病人,
又见华步光瞧着略有些神思不属,也就不去打搅她,独自探头往外看,半晌皱起眉:“其他人呢,竟还没来吗?”
一位男使闻声过来回禀:“已经有两位郎君到了,他们的车子在门口,本要直接进来,只是出了些事情,不得不耽搁些功夫。”
华步光蹙起双眉,语气不快:“出了什么事?”
男使回答:“一位郎君的车子坏了,人还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情况有些严重。”
华步光一面问:“此时怎的不早些报给我知道?”一面匆匆起身,前去探望客人。
如男使所言,王采尔的车辙进门时断了,他不幸从车上摔了下来,刺客已经被人平放在了木板上。
——其实王采尔本来应该摔得更重,只是当时齐如酌正好在边上,所以扑出去给前者做了垫子,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
目前的结果倒是不算太坏,虽然两人都摔断了腿,好歹没有生命危险。
华步光见状深觉流年不利,吩咐:“去喊家里的大夫来。”
大夫很快就到了,他叫做卢悠容,据说以前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武林人士,后来因缘巧合,做了华家的供奉。平日里的工作态度很闲散,今天或许是因为大小姐就在垂壑苑的缘故,倒是罕见地固守在岗位上,没给华步光发怒的机会。
卢悠容抱着药箱,慢吞吞地走过来,他医术的确不差,只简单看了眼,就大致明白了伤者的情况,让仆役准备好热水与干净的布条,先清理伤口,然后挽袖子给伤者接了骨敷了药,又写了两张药方,让仆役按着上面的内容抓药熬药。
虽然车辙断裂是意外事件,但人总是自己邀请来的,华步光自觉应当为此负责,于是问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卢悠容坦然回答:“王公子情况有些严重,三五日间都不许下床,齐公子好些,现在就能拄着拐走路,但还是没法跑跳,当然最好还是以静养为主。”
既然两人伤势不严重,王采尔与齐如酌又都表示不用回家休息,华步光也就微微安心,结果还没等多久,她就看到胳膊被绷带吊着的微生石。
华步光:“……”
她现在有些怀疑,自家的垂壑苑本质上是一个医馆,才吸引了源源不断的伤患过来看诊。
华步光上下打量微生石,扬起一边眉毛:“你又怎么了?”
微生石一脸晦气:“今天早上在街上摔的,本想着不来了,可已经答应了你们,总不能失约。”又道,“横竖闲聊也不用手臂,不耽误事。”
说到这里,微生石鼻子动了一下,显然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药香,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这边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也有人受伤了不成?”
华步光冷哼一声,很是不快地甩了下袖子,不过还是将事情告知了微生石。
微生石耸耸肩——定康位置偏北,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可温度还是有些反复,路面偶尔会结冰,大大提升了外伤药的销售额度。!
华家在京城中的别苑数量相当不少,有些专门提供给客人居住,有些则是家里人的游玩之所。
其中名叫垂壑苑的别苑距离皇城很近,十分适合被城外危险吓破胆的小伙伴们过来来放松心情。
七皇子身死之后,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的王采尔等人终于在华步光的召集下,决定重新出门聚会,连本该去办公的齐如酌李不为,还有病了一场的耿百重也被拉了过来。
花厅中,早就到此的李不为正托着下巴发呆,她闲极无聊,有些恹恹地瘫在椅子上,等终于瞧见耿百重进门,才稍微精神了一些,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耿兄,许久未见。”
耿百重的面孔还有些苍白,好在精神不算太差,拱手回礼:“李姑娘。”
李不为:“耿兄之前一直病着,还以为今日你不会过来。我本想过去探望,只是家母一直不许我外出。”
耿百重露出一个略带病容的疲倦微笑:“你们都到了